自北向南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新路,车少,人也少。
路俩边是人行道,很宽,有绿化,向里是非机动车道,也很宽,然后是绿化隔离带,再向里才是公路,走机动车双向四车道。
绿化隔离带并没连城一体而是一段一段,每一段中间立着一根高高的路灯。晚上俩排路灯全量起来,略微发黄的光线照的整条马路如夏日雨后的黄昏。
马路最南头被一条小路垂直挡住,柏油路面黑乎乎脏兮兮,也不知是哪一年修的,时不时有个坑,雨后积水,在黑夜里反着光,提醒人们要绕着走。
路俩边的杂草里时不时流出来一股股新鲜的黄色泥土,流到了马路上后夹杂着路上的尘土和垃圾变成黑泥在路俩边自东向西一路流了下去。
路上没照明设施,不算人行道的人行道上也不时地冒出个坑来,黑暗中盯着路面小心走着,200多米的路走的人眼睛疼。
一个限高杆横在路中间,车灯一照明晃晃地反着光。
绕开限高杆的石墩,眼前一亮,路南一块开阔的空地是个学校门口,紧跟着是一排商业街,灯火辉煌,人声攒动。路北是个机关单位的门口,门口西边有个哨兵笔直地站在岗亭里,东边自动升降杆的显示屏正明晃晃地发着白光。机关门口西边一排却没有一个店面,几近3米高的围墙被对面一排商店的灯光照的反光。
柏油路从机关单位门口接着向西100米后又向南分出来一条路,路的俩边也都是商业街。西边有一排楼房,三层。
我就住在这排楼房顶层。
(待续)
二更
重启了都不知多少遍的跑步计划又一次启动了,没有再准备跑鞋,也没有再穿专业的衣服。晚饭后在椅子上静静地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瞅了一眼手机,时间要到了,脱下外套穿上一件薄单衣,系紧鞋带开始下楼。
去年断断续续跑了很多次,为了跑步早早就开始准备,买了跑鞋,准备了衣服,规划了跑步路线,通过各种设备查阅了各种关于跑步的资料,每天纠结是该晚上跑还是早上跑,一度还搜索了马拉松的资料,满怀期待开始了跑步。然而,终究还是有了然而,各种理由,没能从一而终。
走过街角,拐了弯,穿过一排商店,望着学校教学楼里透出整齐的灯光。又开始想起自己也曾坐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只是都想不起来都干了什么,每天想的又是什么。过了学校门口进了黑暗之路,上坡,但是还是想快一点走完这一段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每次都想要跑起来了,可是真累,到上面的新路上时,都感觉腿酸,沉。打击跑步计划的自信。
到了新路上,心情大好,光线充足,人也多了点,草坪里有了遛狗的姑娘,人行道上有了活动的老人,远处传来了甩鞭子的声音。听得让人蠢蠢欲动,恨不得飞起来。
一路上来身体已经活动开来,再略微做一做准备活动,开跑。
每次开跑时活力四射信心满满,想象着自己跑到挥汗如雨,还可以继续大步快跑,超过一路赶着回家的行人,超过骑着自行车的人,任他们发出啧啧之声,而我却头都不回一下。但随着一次次的重启,一次次的验证,我知道,每次都想多了,可每次都想。
缓缓开始跑,虽然觉得自己积了一身力气必须马上开弓释放,但还是缓缓地跑,身体前倾,小臂抬起随着身体摆动,脚步放的轻快。缓缓地跑,时刻注意着自己呼吸的节奏,想着静下心来,却始终做不到。罢了,爱想啥想啥。
胸腔慢慢感觉有了一丝一丝的疼。呼吸顺畅只是有了一点拉长,我知道身体的反应要来了,去年我就知道了。我曾想,我得问别人一个问题,你说,如果你开始跑步,你身体上最早感到疼得地方是哪里?别人一定会给出各种答案,但是一定没有一个对的,我会笑着一一否定,当他问我那究竟是什么地方是,我会哈哈大笑说。你绝对想不到,是胸疼。别人一定会反问,你他妈的又不是女人,怎么会胸疼。
可是确实最先感到不适的确实是胸,似乎胸腔被从俩边撕,慢慢的一点点的不间断的撕,要硬生生的把肌肉给扯成一线一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