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爱人》第二十四章||狼狐共舞,精彩演出
狼狐共起舞,精彩作演出。欲海掀情涛,疯狂是舞步。
春城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凉风轻轻吹佛,朝阳冉冉升起,彩霞点缀天空。
春城,百花斗艳,多姿多彩……
泥巴,一身时尚的太子西服。白净的脸上,容光焕发。粗黑的头发向上竖起,一双有神的眼睛坚毅而自信。玉溪人特有的精明和勇气,使他匀称的身材,浑身溢现神采。
他不是去相亲,也不是去上战场。他准备着,决断着,誓与昔日,痛毁他灵魂的女人:一一决战。
昆明东部客运站门口,泥巴满脸自信,迎风站立。他点燃一支红塔山,烟腾梦萦。
她来了一一陈英来了。上着红艳梦特娇,黑色短裙,银色高跟鞋。她修长的身材,婀娜多姿。漆黑的长发,在雪白的鹅形脸旁,随春风飘扬。
这个女人,她不是仙女就是妖精。她嫣然含笑走近泥巴,自然地挽起他的手,脸漾桃花,眼似春水。他们走进奔向玉溪的汽车。
汽车在曲曲折折的213国道缓缓行驶,一颠一晃。两个满怀心事的人,挤坐在一起,沉默无语。
泥巴的脑海,神游到几年前的世界。他们相识相处的情景,一幕一幕,一点一点浮现:伤感他,从几十里路赶来,在她家门口的小山坡呆坐,听她唱动心的《知音》。“山青青,水碧碧,···人生难得一知己。”他激动,他心暖,却不敢去见她,一坐就是半天。
更愁怨,他曾多少次,多少次地疑视她亲手绘出的,挂在他床头的嫦娥奔月图。美妙的女性身影,娟秀动人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反复凝视,痴痴幻想,无限思念。
更可愤每一次相见,她的甜言、蜜语。尤其是一大扎她信里的海誓山盟……
泥巴啊!你初恋,就遇上这样的女人,你不成妖,必然成魔!泥巴收回思绪,他微微瞄看着眼前这诱人的妩媚,心思飘浮很远,很远……
听他一语不发,她轻轻说:“我晕车了,先睡一会。”随即,扑在他腿上作睡。
迷恋她几年,过去连手都没牵过,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没有。现在,她美丽惑人的身体,就在他的身旁,就半躺在他的身上。泥巴外表镇静,内心血涌。
泥巴,此时此刻,很想很想,迅速剥光她的画皮,掏出她的心肺。看看这美丽女人的心,是否殷红?他很想很想,用有力的手,掐断她的咽喉。他很想很想,抓起她的头发,捧起她的脸,透视她的狐心……
他内心里,大声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说了那么多的爱,立了那么多的誓。却欺骗我?背弃我?”
“我毁了,毁得这样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失去灵魂,我堕入深渊!”
泥巴的泪水,忍不住滑落,滴在这毁绝他的女人头上。也许,她真的睡了;也许,她识透他的心思;也许,她心中忏悔。在她的体温与芳香中,在他的思绪情荡中,汽车把他们,送到美丽的玉溪。
玉溪,在亲戚朋友的陪同下,他们畅游了玉溪美丽的聂耳公园。春风暖暖,充满奇花异草,各种名人雕塑林立的公园里。陈英显得多么灿烂,多么皎洁,多么快乐;特别是,她对泥巴多么亲热。让人怎么看她,都不是妖精,处处显得就是天使的样子。
泥巴啊,你真惨啊!
傍晚,在朋友们的邀请下,他们一起走进玉溪盛名的地下舞厅。不大的舞厅里,汇聚着玉溪当代时尚男女。
舞池里,狂热的男女们,踏着动听的音乐。时而伦巴,时而探戈,时而慢舞。玉溪歌王小喻明正演唱一首歌曲《朋友》:“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得我···”声亮而情深,使舞厅里,升腾起热血的激流。
陈英拉起泥巴,飘进摇荡的舞池。自强的他,灵巧的随她舞起。他们的舞姿,一下获得阵阵掌声。
气质不凡的大城市女人陈英,她舞姿翩翩,迅速被一群少男少女围起欢舞。她落落大方,气度不凡,在舞池中,展示她与众不同的娇艳。
泥巴暗暗落寞在酒桌。一手香槟酒,一手万宝路烟。烟雾之中,静观这女人的展现,虎视着她的表演。飘浮中,只见她,竟直走上演唱台,用她甜美的声音:“泥巴,千言万语,我对你说,都在痴心爱人里:
我对你的爱,像雾、像风、又像雨;我对你的情,像梦、像幻、又像诗;我对你的情,像雲、像虹、又像霞……”她深情地唱着,媚丽地舞着···
泥巴的脸,紧绷的脸松驰,松驰。他满腔的恨,烟消,烟消,烟消……也许,他不会再爱她,但他此时此刻,要懈恨!
疯狂累了,表演够了,她回到泥巴身旁,优雅地抽出一支烟点燃。随即,她缓缓举起酒杯,凝视泥巴。“今夜,我要你,一一要你陪我醉!我还要为你唱一首《酒醉的探戈》!”她的脸狐媚又迷离,眼里现着泪光。
泥巴不敢相信,眼前这女人,会是一个雅丽的教师?会是一个,几千人大厂的团委A?会是一个,上前线为英雄唱赞歌的优秀青年……
欢娱尽,意绵绵。他们回到宾馆,分别进入各自的房间。泥巴半躺在床上,刚欲清理一天的思绪,准备生意上的谋计。沐浴后的陈英,曼妙地轻轻走进,着一身洁白的睡衣,出浴美人似地,呈现在他眼前。
“泥巴,今夜,我想与你长谈。” 她凝视着泥巴,妩媚地说。 “你说吧,我听。”泥巴果断回答。迷糊之中,似往日一样,她莺歌燕语,他似懂非懂……
“泥巴,我对你的爱是真!但这世界,有比爱情,更令我企求的东西。
我伤害你,不求你原谅。将来,或许你会理解。你善良,单纯,上进。似认识你之前的我。我复杂,我和你不在一个世界。
我们都曾经,是七十年代的好学生,好少年。现在,我们必须奋斗一一不惜一切地奋斗……”
听她说了这么多,听她竟是如此说,泥巴的心,一阵抽曲,泪不由地滑落。他抑制不住嚎叫:“这番话,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当初就说?
你可知道,你给我的,不只是爱情的暗伤!是我生命中的一味毒药!让我心肺血流!让我理性丧失!让我走向毁灭……”
泥巴满腔愤悲,脑海里寻览着世上,古往今来的这类女雄:武则天?还是《昙花梦》里的女侠?还是莫泊桑笔下的羊脂球?还是果戈里笔下《跳来跳去的女人》?更像是巴尔扎克笔下,那些耍尽手段,追名逐利的贵妇……难怪她,从一个代课老师,风雲成大厂团委A。泥巴悲凄啊!
既便你,不是一个憨厚的农民之子,你有更上层的出身。遇到她,你也难逃一一惨绝的命运。除非,你和她,在一个天秤上,游戏人生,不择手段。
泥巴暗下决心,要再细细品读司汤达的《红与黑》。要深化狼性,向命运宣战!
陈英,含情脉脉地吻尽他的泪水,抚平他溢血的伤口…………他一身的疲惫,化成满心的松驰。他,荡尽对她的痛恨。
他终于透视她的灵魂,随她成魔……
天际光明,阳光更灿,大地上,奔着逐利之徒,人群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