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把你写进我的生活里,可我不知道你是愿意来到我的生活,还是被愿意来到我的生活。
我写过很多封信给你,但每当我准备把它投进信箱的时候,我又犹豫了。
所以,我书桌的抽屉里现在已经装了厚厚的一沓黄色的信封,里面装了一张又一张我想对你说的话。
琐碎的生活,奇怪的想法,遭受的委屈,突如其来的感动,什么都写,我想同你分享。
我不知道这些话,是我想说,还是你想听。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寄给你。
如若寄过去你不曾看,我该再寄第二封吗?
我不知道。
如若我寄过去,你看了,却不曾懂……这才是最痛心吧。
都说,理想主义者擅长用直觉去感知世界,用情感去对世界作出判断。那么是因为理想主义者的世界更接近自己,别人很难进来罢。
或者是他不曾想过进来?
所以你不曾让我感觉到,你很想听。所以你不曾让我感觉到,我愿意讲,很重要。
我停下手中的笔,不想再写了。
这一次,我直接把信装进信封,放进了抽屉,同原来的信放在一起,一沓信更加的厚了,然后我陷入了沉思。
应该说是纠结。
我不曾尝试过把信寄出去,我想是因为害怕寄出去会失望,或者说害怕我所期待的回应你给不了罢。
可是我怎么断定一定会失望呢?
转念又想,一旦失望,我大概便不会再写了吧。
我很乱。
我看向窗外,一只手拖着下巴。听见母亲在和邻居聊天,聊着最近茶叶多少钱一斤,又掉价了,嗓门很大。
我说,妈,你去给我买几张邮票吧。
结果什么的,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