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人去爬西大山,小山不高,山路修的也很平整,左折右转,就爬到了半山腰,山路要穿过一个石头洞,石头洞不是石头形成的洞,而是几个巨石叠在一起形成的空隙,石壁上布满了青苔,虫/鸟的叫声好像更响亮了,一路上山没有遇到一个游人,大中午的,一个县城郊区的山,谁会爬呢?但我例外,明天我就要离开新县了,这里四周都是山,不去爬一爬觉得怪遗憾的,于是中午吃了一碗热干面就匆匆打车来爬山了。
新县的山,树与石相间,并不巍峨,但郁郁葱葱生机秀丽。
我已经爬到了距山顶不远的距离,遇上这么一个山洞,我决定下山,因为下午我还要给学生们上课,也觉得越往上爬,越觉得冷清。
上山的时候太阳已从云层里露出了头,山路上炎热炙烤,加上早晨刚下过雨,空气潮湿蒸腾,我撑起伞,大口地喘着粗气,山路直挺,迂回的路少,不多久就爬上了高处。遇到树荫风口处我就停下,撩起T恤,露出肚皮,用手刮一下后背滑溜溜的汗。但累和热挡不住我爬山的热情,因为每爬一段路都会有不同的景致和体验。上山不久就闻到有松树的香气飘来,混合着岩石的幽涩,特别有山的感觉。山上有彩色的蝴蝶在头顶飞舞,这是一种有别于平地上的灰褐色蝴蝶,停在野花头上,看上去更景致灵巧。山路的台阶上,有彩色的像蜈蚣一样的虫子在爬,有的已经被踩死在了台阶上,显得凄惨落寞。台阶的缝隙处,有几朵黄色的小花,俏艳可人,参差挺立。一路上蝉鸣不断,有些响声断断续续,明显能感受到有气无力,但寿终正寝于此,也算是很好的归处。
从山上向县城望去,视野开阔,上空云蒸霞蔚,底下是绵绵青山,一条银河蜿蜒横亘,两旁是红屋顶的房子或高楼,一些绿绿的小山头点缀其中,南北贯延,美如图画。
我回去时拍了不少照片,也拍了一些自拍照,舍不得此次的美好经历,还录了一段vlog。录像中我也忐忑警觉,万一画面的深处出现一些异像,岂不是很戏剧悲惨。
下山的时候轻松不少,越往下走越觉得有安全感。山门有一个售票处,因为人少,也不向游人售票,隐约看见售票亭里有人举着手机在玩,虽未曾谋面但感到他或她就是危险到来时唯一的知情人。快到山下了,发现有一股水流很小的泉水,从山石的低凹处流下来,水声清脆悦耳,有水的地方就有灵气,我好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虽然山风很凉爽,但我还是腹背是汗,泉水清澈,我能想到泉水的清冽,但我没勇气去尝。泉水沿着一条小沟流到了山下,貌似又流到了浑浊的小河里,我觉得可惜,经过这么多岩石/树根草叶过滤的水就这样白白地流走了。
下了山是骑共享电动车回住处的,一路沿山而行,凉爽畅快,山根下有一些正在建设的高楼,傍山挺立,让人向往。我在想如果能住在这样的楼上养老是莫大的幸福,与山为伴,听鸟鸣,看绿景,呼吸着石树所蒸腾的雾气,什么人会有这样的福气?不会是北上广的事业有成者/不一定是在省城发达的高管贵福,而是这里的平凡山城的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