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回过神,映入眼眸的是夜离如两把小扇子的长睫毛。她的唇还吻着他呢!她仔细的看了看,天哪,她,她像一个八爪鱼一样,把夜离压在身下。吻着他的,吻着他的唇。
她还脱了他的衣服,她向自己看了看,还好,她只是衣衫不整,没有脱。最最重要的是,她只是脱了夜离的衣服,没有把他全部脱光。
但是,她都干了些什么啊?居然吻了她的好知己,啊!这是她的初吻啊!不过,这也是夜离的初吻吧!
这么说来,她这算是欺负了他。唉,她完全都不记得了!头好痛,酒后乱性,果然不错。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喝酒,要是哪天真把夜离,给吃干抹净了。他,要她负责咋办?
沉鱼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样欺负夜离,她也太不是朋友了吧!
沉鱼,动作很轻的从夜离的身上挪动着。她才挪动了一下脚,夜离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轻声的问道:“沉鱼,你要去哪?”
沉鱼红着脸,结巴道:“我,我不去哪?”
她心跳的好快,像要跳出来一样。这还不是恐怖的事,恐怖的是,她居然还想吻夜离的唇。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莫非,她病了吗?
夜离温柔的,抚摸着沉鱼的脸颊,笑着说:“那在我怀里,好好睡吧!”
沉鱼觉得他的手上带了火,点得她全身像起了火一样,很烫很烫。她听到了,自己飞快的心跳声。一声紧接着一声,沉鱼没办法平静自己。
她很不好意思的说:“我很重的,躺在你的身上,你会不舒服的。”
她这说的是些什么啊!乱七八糟,她都不能好好说话啦!
夜离不停的用手滑过沉鱼的脸,说道:“你不重,我喜欢你躺在我怀里。”
沉鱼握住夜离的双手,狠狠的吻了他的唇。反正吻一次也是吻,两次也是吻,不如想吻就吻。
他的唇,真的很诱惑她呀!啊?她真的是病了,病得不轻!
夜离很高兴,他的心里,又有马儿在狂奔了!他翻过自己的身体,将沉鱼压在身下,热情的回应着她。
一刻钟后,夜离用左手,去轻扯着沉鱼的衣服。沉鱼推开他,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肩膀,问道:“夜离,你想干嘛?”
夜离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说:“你都脱了我的衣服,我当然要脱你的了!”
沉鱼大喊道:“不可以。”
夜离停下动作,问道:“为何不可?”
“就是不可以。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沉鱼转移话题道。
“你要跟着金志,去拍他洞房。我把你,抱回来的。”
“我要去拍金大哥洞房?”
夜离点了点头,沉鱼欲哭无泪,天哪!她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呢?酒后的人品,她算是最不好的了吧!唉!
夜离正准备说什么时,沉鱼捂住他的嘴说:“后面的,你就不要说了!”
沉鱼起身,从床头拿过自己的包袱。她从包袱里面取出紫灵玉,对夜离微微一笑。
她问道:“夜离,你想不想跟我,去我的世界?”
夜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沉鱼叹了一口气,夜离跟她说过的。他要守护夜国,守着这江山,让他的哥哥夜流,一点都不用担心。
沉鱼把紫灵玉放在夜离的手里说:“夜离,这就是能让我回去的玉。我真是不够朋友,现在才告诉你,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夜离笑着说:“没有的,沉鱼,你很够朋友。你,真的不用我派人送你吗?”
“不用的,我只要有这玉,随时随地都可以回去的。”
“沉鱼,你再多留几天可好?”
“嗯。”
沉鱼把紫灵玉放好,搂着夜离的脖子,灿烂的一笑。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夜离的十六岁生日过了,她再回去。回去了,一定要问问爷爷,怎么才能长久的留在古代,不会死。
爷爷,他一定知道的!她,真的很想,在夜离的身边了!哎呀!她的脸又红了,心又跳个不停,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御书房,夜流生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李秀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一小宫女,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拾着碎茶杯。
夜流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都滚出去!”
站在两旁的宫女,太监,都行了礼。他们无声的,急急的走着,都想快点消失在他们的皇上面前。不想留下来,被当作出气的。李秀走在后面,正准备关上门时。
夜流指着他说道:“你,给我滚回来!”
李秀瞬间移到夜流的面前,跪在地上,低着头。
夜流质问道:“夜离什么时候去军营的,你真的不知?”
李秀磕着头,回道:“陛下,奴才,真的不知?”
夜流又砸了一个茶杯,走到软踏边,坐下道:“李秀,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夜离的舅舅。就这一条,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陛下,奴才真的没有欺瞒您。”
“太后最厉害的杀手,可找到了?”
李秀很小声的回道:“陛下,奴才无能,没有找到。”
“你的确是无能,什么事都做不好。滚,快点滚。”
李秀急忙跑了出去,关上门,一路跑着离开御书房的长廊。
夜流无力的,靠在软踏上的小方桌上。他的眼里流露出难过与自责,他的弟弟,已经不相信他了吗?已经不在,当他是哥哥了吗?
他的伤好了,也不告诉自己。他去了军营,也不告诉自己。
昨天,要是自己没有去看他,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弟弟,早就去军营了!其实,这一切,都怪母后。要是母后,不这样一直想杀弟弟,弟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敲门声响起,夜流端正的坐好。他轻声的说道:“进来吧!”
萧雅端着一杯茶,迈着小步,走到了夜流的身边。
萧雅双手捧着茶道:“表哥,喝茶吧!”
夜流打量着萧雅精致的桃花妆,粉色的衣裙。她来,又是母后的意思吧!可是,母后,你却不知,我是最不喜欢粉色的。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说:“嗯,你下去吧,我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
萧雅咬了咬下唇道:“表哥……”
“嗯,下去吧!”
萧雅不情不愿的,慢慢的挪着步子,出去了!
御花园的凉亭里,太后掐了一朵芍药花在手里,轻嗅着问道:“五郎,我美不美?”
太上皇,没有看她,偏过头看远处的一片竹林。
太后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他的目光又问道:“五郎,我美不美?”
太上皇,又把头偏向一边。太后用力的撕碎了,手里的芍药花。
太后将残花扔在太上皇的身上,狂笑道:“五郎,你说,夜离那么命大?如果这次,我能抓住他,亲手将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切给你看。你说,好不好呢?”
太上皇的手抖了起来,他气的全身都抖,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太后还打算再说什么时,看到了向她走来的萧雅。
萧雅低着头,站在太后的身边,一言不发。
太后用手指着萧雅的头,骂道:“没用的东西,除了容貌像我,没有一点像我。”
萧雅很小声的唤道:“姨母,我……”
“别叫我,你说你,还想不想当皇后?还想不想流儿他喜欢你了?”
“姨母,我不想当皇后,我只想表哥他能喜欢我。”
太后甩了甩长袖,坐下道:“没出息,你在流儿身旁,一刻钟也呆不了。他,会喜欢你?”
萧雅把头低的更低了,眼泪集在了眼里,不敢流下来。
太后喝了一口茶说:“好啦,回你的房间去吧!看见你,我就心烦。”
萧雅行了一个礼道:“是,姨母,不打扰姨母赏花了!”
凤凰宫的偏殿里,萧雅趴在床上,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停的流着。她不敢大声的哭,不敢违背姨母的意思,姨母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她是一个多么没用的人啊!可是,可是,她是真心喜欢表哥的啊!
她什么时候喜欢表哥的呢?很早就喜欢了,早到她还是九岁的时候。
她记得那天,天特别的蓝,云也特别的白。她跟着母亲来宫里,给姨母送礼,那天是姨母三十岁生辰。
很多的人给姨母献礼,讨姨母的喜欢。表哥,很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看一眼台上的戏,没有看那些热闹的人。
他就那样,没有受一点打扰的,自顾自的剥着核桃,喂给他的弟弟吃。
那么温柔的动作,那么温暖的微笑。就是那笑,深刻进了她的心里。
一直没有忘记,一直爱着,她做了很多的荷包,却不敢送给表哥。母亲说她傻,可是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她一有机会,就往表哥身边凑。可他,没有跟她说过多的话。数一数,说的话,还没有超过百句。
她不美?还是不温柔?表哥,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多与她说一句话呢?
萧雅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她很绝望,不知道如何过下去?
要是表哥能喜欢她,她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