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女性出轨(1)】
今天上午,咱睡眠心理中心,一位女性来访者,她有两个情人。
情人A很会聊天,常常聊上一天也不烦,让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情人B长相平平,是个网约车司机,床上功夫好,两人每周见一次面,基本就是开房。
晤谈间我问过她,你这样做,没有负罪感吗?
“刚开始会有,但那种罪恶的喜悦让我总是欲罢不能,那种感觉,怎么说呢,痒,挠挠就舒坦了。可在家里,没人给挠。”
她婉婉承述了她先生因为小时候一次意外,造成性功能缺失,治了很久没有起色。她说她熬了快七年了,感情也渐渐地被磨没了,无性无爱。她曾提了几次离婚,可先生对她说,假如不是彼此相爱,就不会吵。她说她心里明白,这不是爱,而是日复一日的煎熬。
她坦言找情人是为了把婚内应得的找回来,她需要陪伴和温暖,而不是回到家冷冰冰的后背,这种环境下,出轨就成了一个水到渠成的结果。
我问她:“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还是会离婚的,宁肯净身出户,偷情的快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被男人紧紧拥抱的亲密感。”她说。
这让我想起杜拉斯的一句话:“等待一次爱情,也许永远都没有人,但这种等待,就是爱情本身。”
好友钱锋近两年把公司当成了家,起早贪黑的拼命。三环的房子刚刚入住,幸福生活让旁人很是羡慕。
当钱锋收到老婆发来的微信时,自己正在开一个项目沟通会。
“我出轨了,3个月23天。”钱锋脑子里像冲进了一台马达,不停地嗡嗡。
聒噪的会议结束后,钱锋马上给老婆小颖拨了过去。
“我每天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拼命,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钱锋压低嗓音吼着,他恨不得把老婆从电话里揪出来质问。
小颖的回答让钱锋懵了。
“我想报复你。你半年内没有陪我逛过一次街,没买过一件礼物。钱锋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有没有房子,我在乎的是你心里有没有我。”
“我给你买房子,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房子?呵呵,我宁愿要没有房子的爱情,也不愿意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灯开到天亮。你老说没空,但如果你爱一个人,24小时都会有空。”
钱锋不明白,当初两个人去北京,什么都没有,小颖宁愿和自己裸婚;而当有了房子,小颖却离他而去。他在回想近几个月来与小颖交往的细节,小颖以前爱粘他,发无名火,有次自己要陪她去逛街,却被她拒绝了。
当女人粘你的时候,说明她爱你,需要你陪。当女人不再对你唠叨,她已经死心了。当女人在你身边一直沉默,她已经准备要离开你了。
协议离婚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
钱锋偶尔还会看看小颖的朋友圈,她出国学习了,照片上笑的挺灿烂的。
高中同学聚会回来后,李甜心里变得很烦躁。她见到了上学时曾经追过自己的孙猛,好像变了一个人,风度翩翩。孙猛和自己碰杯时,偷偷和她说,对她的感觉一直没变,让李甜错愕,顾左右而言他搪塞过去了。
有两个女儿的李甜36岁,和丈夫一起经营一家材料工厂,效益还不错。多年做生意,李甜成了女强人,她越来越看不上处处不给力的丈夫。两个女儿学习任务重,每周李甜还要陪着小女儿去跳舞,工作和生活让她很辛苦。
孙猛每天都会给李甜发微信,回忆当初上学的点点滴滴,贴心的话语让李甜卸下了压力,最终不能免俗地发生了关系。
在丈夫眼里,最近李甜喜怒无常,自己一次算账出错,李甜歇斯底里发了一大通火,惩罚自己以后陪小女儿去跳舞,自己要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厂子上。
孙猛对李甜说,他从国外进一批红酒,一时周转不开,李甜毫不犹豫就给了孙猛20万。被丈夫发现后,两人大吵一架,李甜说借给同学没关系,没有自己辛苦赚钱,厂子怎能有今天,说的丈夫连连叹气。
风言风语传遍了小城,李甜再也受不了人前背后的指指点点,她要离婚,拿走厂子的60%的股权和存款。两套房子留给丈夫,孩子一人一个。丈夫不同意离婚,母亲也被气的要断绝关系。李甜为了能和孙猛在一起成立新家庭,对孩子也不管不顾,干脆和孙猛出去租房住了。丈夫看着“疯掉”的李甜在朋友圈晒红酒广告,心如刀割。
享誉世界的伟大作品《安娜·卡列尼娜》中有一句名言: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女主角安娜,因为对婚外情的态度,一直是文学史上颇具争议的悲剧人物。
安娜是一个贵族妇女,拥有圆鼓鼓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和能把人的嘴唇弄弯的迷人的笑容。她为了调节兄嫂岌岌可危的婚姻,从彼得堡来到莫斯科,却遇上了一生的挚爱和苦主渥伦斯基。
当渥伦斯基见到安娜时,感受到有一种过剩了的生命力在洋溢,时而在她的眼睛里闪光里,时而在她的微笑中显现出来。安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解决完哥哥嫂子的问题后,就离开了。
安娜在回程的火车中做了一个梦,梦到渥伦斯基,二人在火车上说起话来。安娜醒来后记不得说了什么话,但她明白,这片刻的谈话让他们有了可怕的接近。这让她感到害怕,也让她觉得幸福。
渥伦斯基追到了彼得堡,出现在安娜现身的每一个场合,渐渐八卦就传开了。
渥伦斯基在一位伯爵家里向安娜表白,让安娜怒不可遏。渥伦斯基盯着她的眼光不放,安娜嘴上说着“还是让我们做好朋友吧”,眼神却出卖了她。
与丈夫卡列宁结婚七八年了,但二人的情感却日益平淡。安娜躺在床上,却想起了另一个人,一想到他,安娜的心就荡漾起来。
安娜这个贵族妇女,陷入了爱情,与渥伦斯基发生了关系,原来快乐高傲的那个安娜如今变得羞愧难当,头垂得很低。
渥伦斯基要安娜离开自己的丈夫。安娜想要爱情,她要的不是偷情,仅有肉体的欢快是远远不够的。她想和渥伦斯基生活在一起,而且她还有了渥伦斯基的孩子。
安娜向卡列宁摊牌,“我爱渥伦斯基,是他的情妇。我忍受不了你,害怕你,如果你高兴,随便把我怎么处置。”说完她就哭了。卡列宁没说话,因为他没有想好怎么说。
安娜反而解脱了,把一切都告诉卡列宁,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她不愿意用那种偷情的方式来处置自己的生活,她觉得这种爱是可以张扬的。
卡列宁想和妻子谈判,但顾忌舆论和面子;他想和渥伦斯基决斗,但怕死,所以表面上和安娜维护着夫妻关系。
安娜即将生产,因为产褥热生命垂危,她叫来渥伦斯基,把卡列宁与渥伦斯基的手放到一起,请求卡列宁饶恕渥伦斯基。卡列宁大度地愿意成全他们两个,让渥伦斯基羞愧难当,拔出手枪要自杀,未遂。
对安娜来说,她就算是离婚了,她的前途何在?她的情人也已经自杀过了,他自己已经被羞辱了,情人也被羞辱,她的丈夫已经很没面子了,何况自己还有孩子。
安娜爱是爱到了,但是她没有出路,一方面她无法走进渥伦斯基的生活,因为他是个军官,他有另外的一套法则。 另一方面,安娜自己也没有生活,因为那些贵族圈子不再接受她,她跟卡列宁八年生了五个孩子,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也是没有吸引力的,她想要逃避。
后来,卡列宁又不同意离婚了,让渥伦斯基与她的关系急转直下。两人不断的争吵,安娜追的越紧,渥伦斯基越想要逃。安娜需要爱情,但她忍耐也是有限的。
这样的爱情,对于安娜来讲,变成了一种罪恶。她想到了死,在无意识中,她来到了车站,走向了冰冷的铁轨,倒在了火车轮子下。
安娜陷入爱情到走向毁灭的过程,作者托尔斯泰用了非常多的细节和心理描写来塑造,这个人物,使得安娜变成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难以用一句话概括的女性。
这部小说被拍成电视剧在中国热播时,当时很多观众并不理解一个生活幸福的贵族少妇为什么这样作,抛弃家庭搞婚外情?
至于怎么评价这个人和怎么评价这段生活,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渥伦斯基第一眼看去就会被吸引住;安娜不断地要走进他,哪怕毁灭自己,哪怕自杀,也都愿去跟他要好的这样一个人。
她无法忍受偷情的生活,所以勇敢地向丈夫摊牌;她爱了,也得到了,最终却没有走出困局……
丁俊贵
2018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