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年首日

昨晚闲聊,谈到一七年心愿的时候,我随口说了句“不知我种的百香果怎么样了,能去看看就好了。”

今早暖暖的阳光早早映照玻璃窗。朋友来电话让我准备准备,半小时后来接我去看百香果。

朋友是去年中秋带我去郊游的那位朋友,百香果是去年春天踏青时我随手栽种在农家菜园篱笆墙边的那棵百香果。

出城的车如流如织,好在偶有停顿并不算堵滞。平时约两小时的路程今天前前后后花了近两个半小时。

形色不匆匆,到有泥土、青草相伴的地方享受新年第一天阳光的普照。无论快慢,人们朝背城的方向前行,将城市抛在身后,分不清是心灵的回归还是向往,尽情享受那种远眺地平线带给内心的踏实感。

车近朋友家,马达还没熄火我便下了车直奔菜园边的篱笆墙。

篱笆墙比上次来的时候稀疏了不少——好些当围篱的植被落叶了。

百香果……连枯藤都不见了。

我在篱笆墙前踱来多去,始终没发现它的踪迹。

就在我焦心、疑惑的时候,一位阿妈(猜是朋友的家人)走近菜园。我向她打听百香果的去处。

她告诉我,百香果被移植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了。

我想知到“更好的地方”在哪。

沿着绕村而过的小河,大伙自发修了一条美化绿化带。栽了花种了草,有人提议在稍开阔的地方支了棚架,将这颗“野生”百香果移植了过去。

以后,会有人给它浇水、施肥,有高大、结实的棚架可以攀爬。更难得的是,每天棚架下会有孩子嬉戏,老人聊天,它能跟孩子一同游戏,与老人作伴。是不是比孤零零在我这篱笆墙上荣枯四季要好呢。

我用了好一会来消化阿妈的这些话。

如果我是那棵百香果,我的“更好的地方”

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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