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夜半时分,酒宴尽欢而散,金牛王国的君臣回到下榻的馆舍。因思念拉叶的姿容,金牛王仍有余兴,以致这一夜睡意全无。他将心腹苏梅克单独召至馆舍,向苏梅克道出了心事。
苏梅克说:“若以礼索要,那虞姚必不能应许,此举也不合常理。臣注意到,在拉叶夫人为大王斟酒的时候,大殿外伏有甲兵。倘若以武力相要挟,我们君臣这百十来人还不能与之对抗。更重要的是此举一出,恐怕会伤及大王的天尊玉体。”
“难道本王想讨得一个女人,还有这么难吗?”
“别说大王想讨一个小女子,就是大王想让这金鳞小岛臣服也不在话下。然而,我们的目的是既要将这个绝世美人带回国去成就大王的美事,又要大王不伤毫发。”
“本王定要发兵岛邦,夺我所爱!”
“大王,出师无名叫做不义,不义之师难以服众。”
“那怎么样才能出师有名呢?”
“大王,您还记得环形山下有一炭火炉吗?”苏梅克提醒道。
“炭火炉?当然记得。”
“炭火炉是用来打铸兵器的东西。兵器者,乃征伐也。金鳞小岛铸造兵器,磨刀霍霍,意在图谋金牛王国。”
“说的好!那么,你就留在这岛上作个内应,本王立即回国调动水师。”
“无须内应,金国大军是驱群狼而逐孤羊。凭大王神威,水师两万便能一举成功。”
“本王明日便起驾回国。”
次日,得知金牛国王提前回国,岛王虞姚将一份提早备好的礼物拿出。早餐过后,岛王虞姚在熙宁大殿与金牛久王再度相会,虞姚捧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双手擎起呈给金牛久王。
“不曾想到金牛大王走得这么急,小邦之主在仓促之下备了一份薄礼。这是一件用山猫毛皮制成的皮衣,冬可保暖,夏能防暑,送与金牛王,不成敬意。”
金牛王接过精美的木盒,打开盒盖,拿出皮衣,然后穿在身上,前后左右欣赏了一番。金牛王连声赞叹:“好,好!皮质柔软,色泽亮滑,真乃精美绝伦。”
岛王说:“金鳞岛盛产山猫,山猫皮衣乃海岛上品。”
收下皮衣,金牛王将盛装皮衣的木盒转给苏梅克。之后,金牛王提议再度游览环形山。在岛王的陪同下,金牛王一行绕山周游了小半圈儿,并在炭火炉前驻足观看。金牛王借炭火炉发了一番议论,又观看了半晌。
最后,金牛王强调说道:“岛邦大有宏图之志、深远谋略啊。建造这个炭火炉可铸造兵器无数,武装万余精兵便可直取天舟列国。”
虞姚连连摆手,解释道:“大王误会了,这个炭火炉不过是一个岛民的个人行为,并不代表岛邦朝野。”
金牛王嘿然,并不答言。巡游完毕,金国宾客在马蹄湾乘上彩船,于正午时分匆匆辞别。
回国后,金牛王立即下诏,任命苏梅克为大将军,左将军伊凯为副,公子永乐、永济佐之。
(金牛王认为,金鳞海战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可望一举取胜。因此启用永乐、永济意在培养锻炼二位公子,望子成才,再委大任。)
随即,苏梅克装备战船,调集甲兵,另外还挑选两千头经过训练的铁头金牛,随大军出征。两万金牛水军乘上千帆战舰,浩浩荡荡向金鳞岛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