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声并不好,街谈巷议,她总在风言风语的潮头浪尖上翻滚。
自从丈夫外出打工,进出她房门的男人实在是多了些。
可她不怕流言蜚语,恼火了,就两手叉腰,站在门口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狐狸精们都一身骚,还他娘装什么贞洁烈女?也不自个看看,平时下面夹得跟柳叶儿似的,一打开,都他妈的能钻火车头了!”
每逢丈夫回来,她却变了个人,心思全在丈夫身上。
海棠开时,丈夫又远走他乡,她倚在门上,像劝阻像宣告地说:“你一去那么长时间,有些事我可是扛不住!”
丈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并没搭腔,铁青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就哭喊起来:“嫁了个人,就是为了守活寡?外面有花花世界,可这里有家啊!走吧,走吧,反正这日子是爆炒鹅卵石,油盐不进了。”
她哭瘫在了门口。没过几天,她仍旧风风火火进进出出,夜半仍旧虚掩房门。
可这一年的八月十五,她用剪刀戳死了一个硬闯房门的男人。
警察审讯时,她情绪激动,说自己遭到强暴。消息传回村,大家都不信,那些妇女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说强暴婊子那叫做嫖娼,进出过她房门的男人们虽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都沉默不语。
后来他丈夫赶回村,在收拾探监时给她送去的衣物时,发现箱底有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写着
“忆当时,初相见,万般柔情皆深种。”
他就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