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听了一段熟悉的旋律，穿越到25年前。
那时我刚毕业没两年，在广州艰难谋生。某个冬夜，我正是听着同样一个乐队的专辑，于书桌前漫无目的地工作。
想起来，那时候所做的事情，没有头绪，稚嫩微弱，几乎是毫无希望的。
假如用因果追溯的方式去回望，也无法找到任何直接的关联。“因”那一头，看不见种子或线索；“果”那一头，仿佛主要靠那些从天而降的陨石。
即使过去所有的不确定性已经消除，我追忆起那个夜晚，那个场景，依然能觉察到那时的自己，仿佛在一个孤岛之上，四周茫茫大海，望不见任何彼岸。
那个并不寒冷的冬夜似乎有雨。我整夜听着音乐，大处茫然，而小处仍有欢悦。现在的我，好奇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拥抱着怎样的希望呢？
也许和所有茁壮而赢弱的青春一样：绝望，但不失望。
昨晚我又听到了那段音乐，意识到了一件事：
希望，并不需要因果的承诺。
时光，就是希望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