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巧遇牛老师,牛老还是跟前几年一样,穿戴整齐,爱干净,爱学生。
跟牛老师互打招呼后,牛老师说:“甄雅丽上学那会儿就特别认真,现在好好干工作,好好锻炼身体,结婚要通知我啊”。
牛老开始惦记我的婚姻大事啊,依然爱学生啊。
目送牛老离去的背影,我仔细想那句“甄雅丽上学那会儿特别认真”,认真么?其实那会儿也有很多事是老师们不曾了解的,还有那个不一样的甄雅丽。
牛老带我高二、高三物理,牛老师的课堂很有激情,特别严肃,我们都比较害怕牛老师,现在能回忆起来依然笑出声音的事是我常常在牛老师进来教室检查作业时东翻西翻,高中数学老师是班主任,数学作业放在首要位置,物理作业偶尔完不成,牛老师突然“到访”,害怕呀,就装模作样,东翻西找,甄雅丽是牛老师心中的好学生,比较信任呀,就给她一会儿时间找,先查别人的,后面同学挨巴掌的声音吓得我腿哆嗦,“找到了呀,空白一片,不行,牛老看到空白卷不打我也得在全班面前狠批一顿呀”“哎呀,姑娘,还是别拿出来了,牛老的个子高,巴掌大呀”“你可是个好学生,这个身份不允许你撒谎啊”内心正纠结着,“找到了吗?”牛老一声吓得卷子掉在地上了,很明显,一顿批评结束了这场“战争”。
这样的事儿在高中两年偶尔上演,现在回忆起来禁不住笑出声。亲切呀,难忘呀,宝贵呀!
现在自己也成为一个小老师了,时常回忆学生时代生活有助于换位思考,也可以理解孩子们偶尔的小“错误”。
朋友写了一篇关于央视春晚小品《抢C位》的评论,"C位"上学时是学霸区,高中那会儿小甄是个乖孩子呀,受宠啊,班主任根据成绩排位置,我经常可以挨着学霸区坐,偶尔也进军学霸区。有一次,班主任兰老决定抓我成绩,把我调到讲桌跟前第一个座位,心理素质不过关的我害怕呀,有的同学兴高采烈地往学霸区搬,有的同学心满意足地往最后排的舒适区搬,有的同学垂头丧气地往后搬,我坐在那个“宝座”上坐立难安,不敢吭声,兰老站在讲桌前看到两行清泪的我,“呀,你怎么了?”“我……我……我不想坐在这里。”“为什么呀?”“您站在我跟前我害怕的,一个题都做不出来”,把兰老气得把我发配到了靠后的位置。
上学那会儿只要有老师盯着我做题,我就头上冒汗,一个题都做不出来,最害怕大型考试遇到熟悉的老师监考,他们都站在我桌前“关注”我,吓得我腿哆嗦,主要是耽误考试时间呀!
当了导师后,月考、期中、期末监考时也能遇到我导师团的学生在我所监考的考场,我尽量不去他们的桌前“探望”,因为我怕他们其中万一有像我高中那会儿的情况。不打扰,默默关注也是一种爱,像我的老师们站在桌前看我做题一样厚重的爱。
语文课上没少偷看《读者》,语文课本下面压着《读者》,同学帮我打掩护。有天掩护也走神了,我被何老逮到了,语文老师对爱看书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何老把我叫到他办公室给了我摞《读者》让我慢慢看,看完了还可以找他借,这个处罚太有温度了。那篇北大学子林丽渊《我们都不是神的孩子》被我一笔一划抄下来去鼓励好姐妹二战高考。
那时读资匮乏,《读者》和《意林》成为我了解外界的有力窗口,也为一个理科生上文科专业作了奠基。
上学的那些事儿,有趣、有味、有爱。
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昨天在记忆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