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一段没网的日子,年前二十六带好基本物资回乡下过年,原计划正月初三四天就会回县城过上正常简单的生活。
不料,回家当天下午去伯父家看望,第二天就收到过世的消息,火速赶往伯父家中,成为帮助堂弟料理后事的主力。我们几个作好年前入土为安的盘算,定好队上的组长为外总管,我负责内督管,调派好丧事要用的各种物资、人员,连续三天,清早去,夜深归,一面要掌管着人情和物资,一面为过世的伯父哀悼。
父亲这辈五兄弟,他是小的,还有一姑姑是最小的。姑姑跟我诉说,三年相继过世三个弟兄,止不住悲从心中来,唉,生死有命,我爸高血压中风,半身不遂,不能自理,八个月后过世;伯父四年前查出癌症,家人一直隐瞒,直到年前多次化疗,他才意识到不可治愈,而且疼痛已经钻入骨髓了,每天都是钻心的疼痛,曾打过电话告诉我病情,我建议如果止痛药无法到手就住院,辗转想了些办法,止痛还是控制不住,全身瘦得皮包骨,说话再也没有原先当大队长的底气了,那天下午,我还抚摸着他的手安慰他不会有大问题的,但最终还是离我们去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伯父的丧事持续三天,我和老公负责操持着,他喉咙都快嘶哑了,除夕前一天上山,这几天也正是疫情消息迅速蔓延的日子,所幸前后聚集队里的人员,大概有三四十桌,都无大碍,那时还基本没有戴口罩的出现。
庚子年,历来都不被人看好,尤其是老一辈的人。年前后就给了人们沉痛一击,网络上关于新型冠状病毒的消息和传闻越来越多,乡里的村村响也适时地响了起来,每天重复播放着录制好的公告,后来村上干脆换成了地道的乡音,要求更加明确,表达更加到位。
过年就都如老鼠一样,躲在家里,吃着年前备下的各种食材。用微信向长辈们传递拜年的讯息。每个人都十分理解现在的局势,都相约宅在家,安安稳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在外串门溜达。期间,单位上传下达的事情也偶有发生,行政值守的排班,各种通知的发布,视频会议的召开与公布会议记录,每天针对师生和家长的温馨提示。日子过得索然无趣,又有点替湖北武汉处于重灾区的人们忧心忡忡,联系了两次武汉的吴鸣同学,宅在乡下,生活有保障,还好。要知道每天增大的数据,那可都是原本活生生的生命啊;关注网络消息的过程中,真相?谣言?难以分辨,闹了双黄莲的丑剧,病毒所夫妻搭挡的内幕,文亮医生的国祭,武汉物资的紧缺,各种救急举措,尤其是军队介入武汉治理,让人像吃了定心丸,武汉、湖北人民有救了,相信吧,黑暗终将过去,曙光定会来临,更何况,春已至。
看着小区群消息,提议志愿者值守,孩子班级群发布网络学习的消息,呆在乡下每天顾着烧柴火,一日三餐,真有点过不下去了,过了元宵节,带着女儿开车回了县城小区,就在楼下超市做了一次比较全面的采购,想着呆在家十天左右应该不成问题了。
买了十瓶消毒液,一袋口罩,一盒艾条,一根体温计,防护措施摆在第一位。用84拖地,用艾条曛客厅,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公婆在我们出发前,装了些小菜和酸菜放车上,还有爱心鸡蛋,我们又补充了些能存留较长时间的食物。
业委群里我们商量敲定了大体方案,整个小区仅留地下车库一个通道,配合物业做好筛查、体温测量、提醒佩戴口罩等工作,在业主群里接龙征集志愿者,又要防止交叉感染,每个值守时段在四个小时,志愿者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