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 妖（二）
桃 妖
第一章 女人四十
四十岁的女人该怎样活？
妖儿就是妖儿，要遵循妖性，年龄，不是问题！
（二）后果
秦淑珍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从4S店出来已经快三点，金宝街拐上东单北大街时，前面堵得一塌糊涂，远远看到协和医院门诊部院子里乌压压的人群。等待的间隙秦淑珍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把今天早上微博热搜的“北京年底前可能施行单双号限行”信息整理成PPT文件，通知几个组的销售经理下午开会，商讨借这个机会提升成交量。
终于拐进协和地下停车场，秦淑珍给晓鸥发微信，说她马上就到，问手术开始了吗。晓鸥语音回复她：“你甭着急了，进去有一个小时了。”
秦淑珍回复说堵车，晓鸥告诉她从停车场上来怎么到手术室。
晓鸥给苏瑶发微信：“良性，有鹅蛋那么大！”随后还附上一张图片。
苏瑶正为前一晚没用避孕套的事搓火，打开看是一个白生生带着纤维光泽的瘤子躺地白瓷托盘里，赶紧退出图片，电话回过去。
“怎么会长这么大一瘤子？她体检都没查出来吗？”
“她都好几年没体检了吧，好象说刚生完宝宝时查过一次，之后就没再上班也就没查了！”
“怎么样？清醒了吗？能接电话吗！”
“还没出来呢！瘤子先出来的。我以前都以为不得血淋淋的，没想到那么白，感觉特有弹性，摔地上应该能弹挺高，还挺好看的，跟个鹅蛋似的……”
晓鸥一个人说着，苏瑶却没什么动静。晓鸥问：“喂，你在听吗？睡着了？”
“嗯？听着呢！”苏瑶无精打彩，晓鸥问她怎么这么没精神，苏瑶说没睡好，晓鸥又问她还在泸沽湖吗，她说在从泸沽湖回丽江的路上。
晓鸥疑惑：“丽江？你不是说要在泸沽湖多待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丽江了。”
苏瑶叹口气：“唉！别提了，一言难尽！”
晓鸥的好奇心被挑逗起来，一直刨根问底不肯放过苏瑶。苏瑶不想说，挂断电话，晓鸥又打进来：“哎哟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晚怎么睡得着觉啊！”
“那你就别睡了！”苏瑶没好气地说。
“我猜到了！你艳遇了！”
苏瑶被吓精神了，腾地从座位上坐直身体：“你怎么知道？”
晓鸥那边的声音带着震惊：“真的？你又一夜情了？！”
“什么叫我又一夜情了？我一共也没一夜情过几次好吗！”
“说，这回睡的是什么人？多大岁数？”
“是个老外，骑哈雷的，不知道多大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或者比我小。”苏瑶把头蒙在披肩内，吞吞吐吐。
“你都没问多大啊？”晓鸥在电话另一边幸灾乐祸地大笑。
“你小点声，在哪呢？”
“走廊上，没别人！”晓鸥吃吃地忍着笑，“我太佩服你了！怎么认识的？”
“我都不记得了！喝多了！”
“跟你说了自己一个人出去别喝酒！这要是个坏人劫财劫色怎么办？”
“我就要了一扎啤酒，也没打算喝完，我觉得不应该高呀！”苏瑶努力回忆，“可是他们一大群骑哈雷的，都穿着皮夹克，就过来了，我确实喝得有点兴奋，然后他跟我要微信号，我就给他了，然后他请我喝酒，我说我不喝，我要回去了，他就不让我走，后来，后来不怎么，我就喝了，再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他回去了。妈的！我到现在也想不起来戴没戴套！我最担心这个了！我怕染上病！”苏瑶头埋进衣服里，努力压低声音。
晓鸥亦担心起来：“天呢！千万别！”
“我也正担心呢，回北京之后我得去查个血。我刚才问他，他还没回复我。”
“但愿没事！”晓鸥道，“也别太担心了，毕竟是小概率事件。”
苏瑶沮丧：“不跟你说了，我困死了，我这一路都没睡着，你别给我打电话！烦死了！”
“啊好好好！睡吧，睡吧！别忘了给文文打电话……”
还没等晓鸥说完，苏瑶已关机，裹紧衣服想睡觉，可满脑子都是套套。她又给老外发信息，可直到晚上苏瑶已经在丽江束河的青年旅舍洗过澡坐在床上，老外的微信才回过来：“No, we didn't wear a condom.”
苏瑶的头嗡嗡作响，枕骨狠狠地跳了两下。
没一会老外的微信又发过来：“Don't worry.I'm clean. I know what you're worried about, I don't have AIDS.”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I Swear！Miss you darling!When can we meet again?”
苏瑶的心稍稍安定下来，祈祷着但愿他确实没有病！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