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一场雪的冬天,寒冷不算来过。”
百无聊赖的下午,女人坐在办公桌前,怔怔地敲下这几个字,但很快,又按下退格,屏幕上依然干净的让人空虚……
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另一只手撑着头,坐着发呆。
从前上学时总渴望独立,后来上班又渴望辞职,本以为这就是所谓的长大成人,却发现,原来想要的始终是——自由。
思及此,她落泪了。自由——不切实际的妄想。阴霾的天气——她所有天真与希望的火葬场……
冬天没有风雪,寒冷就失去意义。
活着没有期盼,生命就失去意义。
办公室的一角聚拢着,嘈杂着。仿佛在那一角可以逃避成堆的工作、生活的压力——养在这里的狗,生崽了。
它微摇着尾巴,虚弱的躺着,人们惊喜于新生命的到来,并为之忙碌。
女人的泪,流的更多了,可她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表情。那泪才是她,叫嚣的灵魂,她的躯壳早已死了,把鲜活的她原地禁锢。
没什么值得喜悦的,那狗从小就在这——小小的工作区。除了下午三点的固定路线。
它这半生,都不曾长过一朵外面的花。
它的孩子。要么在此重蹈覆辙,要么,在别处重蹈覆辙。
她要打一个盹,反正要加班,她也喜欢睡觉。
醒着,什么都是真的,只有自由,是虚假的。
“嗡、嗡”手机震了,简讯
“过年回家吗?”老妈发的。
她看着这句话,想着工作,回了一句
“回,我飞回去。”
然后她笑了,一跃而下。
那是她回家的路,
那是她的人生,从一条狗,到化身一场风雪的,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