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22点35分,我开始了今天的码字。
昨天早上去广场跑步的时候,轩哥受不了了,建议我们骑单车进行有氧锻炼,好,那就依轩哥,我们骑公共自行车去锻炼。
从广场出发,骑到沂州路,再到金一路,下沂河边,然后转回来,在路上,我被小蚂蚁震惊了。
我拍了照片的,就是在人行道上,在接近边缘的部位上,有好几个蚂蚁窝,我在看到蚂蚁窝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感慨,这些小蚂蚁们太伟大了。
它们怎么知道哪里是它们的出路?它们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走出钻不透的水泥板,它们是经历了哪些磨难才可以重见天日?
我顿时对小蚂蚁们深感敬意,倍感高兴。
这些都是些默默无闻、敢闯敢拼,愿意啃硬骨头,任劳任怨的无名英雄呐。
将目光从队列的边缘移向中间,即可清晰地看到他们的动态。有的走了很远又调头回返,有的横来拐去像是找什么丢失的东西,本来有平道可走,可有的就是陷进了砖与砖裂开的宽宽的缝隙,继而就是费心竭力的往上爬动,它们很多次快爬上平面的砖沿时又一个闪失掉进了那砖缝的深渊。此时心头就跳出来一个词语:功亏一篑!我静静的看着,心中油然而生很多惋惜。有的走走停停还不时的翘首摇动,像是在等待亲友,又像是在捕捉什么信息,和它一起上路的同伴都早已走向前方,可它还在原地不断的打转。我很想对它说一句:快走吧,再磨蹭就要掉队了!可总归是想着,没让自己失态。
想这蚂蚁肯定是有组织的,它们个个都有集体观念。否则它们如果各自顾各自就不会有这集体行动的壮观场面。你要往东,它要往西,别来扭去矛盾重重,最终定然是处处是路,又处处无路。它们肯定有首领的,大首领之下也有小首领的。首领,出类拔萃的蚁物!紧跟首领其后的是庞大的蚂蚁之众。没有首领,蚂蚁就没有目标和方向;没有蚂蚁之众,这首领就不成为首领。这蚂蚁给我的启示是:无论中间小乱或大乱,一个整体前进的方向不会改变。我不知它们在阴暗的角落里会是怎样,这时我羡慕的是,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我未看见蚂蚁们明争暗斗或是互相残杀。
就在我观察着蚂蚁思考着蚂蚁的时候一个孩子走来了,当他看见这浩浩荡荡的蚂蚁大军时就是一脸惊喜。他不仅仅是惊喜,他还抬起灵便的小脚一下一下向蚂蚁的身上踩着。我看着他踩了几下之后,我的心就突然急剧的跳动。此时我看见孩子踩过之处全是死去的蚂蚁。我赶紧说:孩子,你不能再踩了,它们也是生命呀!孩子看看我,不言语,一脸天真的笑。看着孩子的笑脸,我的眼前就幻化出很多狞笑着伤害生命的面孔,这与我储存的信息有关。孩子笑的时候,还不误抬动着小脚向蚂蚁踩着。我看见孩子踩过的地方尽是蚂蚁的尸体。尸体!我的心头一颤。
不懂生命叫生命的时候,不懂善叫善的时候,把践踏生命当乐趣是一种混沌的幼稚。当懂得生命懂得善而又践踏生命的时候,而是一种恶意的残暴。看着孩子一次次抬动的小脚,看着孩子脚下死去的蚂蚁,我思考着生命与生命的问题。这时那些飞奔的车轮,那些车轮下死去的生命梦幻般浮上脑际。遥远的车轮与眼前的小脚,同胞的生命与蚂蚁的生命,原本不相关的问题瞬间让我将其连接在一起。低头凝视着我一双已失去功能的残脚,我对自己的脚说:你们什么也踩不动了,可你们却能踩死无辜的蚂蚁。其实失去功能的脚是踩不死蚂蚁的,说它能踩死,是因为它连接着具有功能的肢体。就像一把刀是不会杀人的,刀杀人是因为刀被握在一个残暴的人手里。所以我不愿我健康的上体带动着失去功能的下体残脚伤害这些微小的生命。
想着一双失去功能的脚还能踩死鲜活的生命,我的心就是一阵痉挛。多可怕呀!多残酷呀!如果是一双功能完备力量无比的脚呢?不敢往下想呀!具备这样一双脚,这种脚并走上一条人心向善的大道,这脚就肯定会闪耀着暖意的光芒,如果这样的脚走上盛产恶意的暗道呢?又不敢想了!不敢想反而有一种力量推动着想,一推动,眼前就幻化出一双双大小不一的脚。大脑的屏幕上,无数双脚在不停的踹击打斗。一打斗,我突然清醒了:这慢慢历史不就是这样善恶交替着一路走来的吗?!
这蚂蚁是有灵性的,它知道这道大门现在是没几个人进出。萧条之处,正是它们活动的场所。要是原来几十号工人日夜不停的走来走去,蚂蚁们肯定不会这样在朗朗白日下放心大胆集体行动。可是无论怎样周密的考虑都难免“千虑一失!”没想到半道上会跳出一个小小的杀手!这就是路途!这就是征程!
小孩子还在以踩死蚂蚁为乐趣,我仍不时的说着“不敢踩了,它也是生命”这种无用的话语。
我深知:在明媚的阳光下,你瞪眼看着也阻止不了很多事件的发生。在阴暗的角落里,眼睛看不见,不等于很多事件不再发生。这就是对比?这就是繁荣?
看着眼前难以及时走完的蚂蚁,我只能在心中默默祷告:你们加快行动速度吧!无论你们到哪里去,但愿你们征途不再有任何风险!
蚂蚁们走了很久很久,那阵势是后面的比前面的多,那幅度比前面的宽,并且是越往后越多越宽。远远的看去很像自行活动的一支箭。那箭头肯定就是一个目标,一个方向!这目标和方向就是这个群体此刻的走向。走向,一个多么美妙的词!走,有了定向,就有了希望!
伟大的小蚂蚁们,想你们致敬。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