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马奔腾

文/一土

心中,有一万匹马。在广袤无垠的,我从没见过的草原上奔腾。我的草原,上面长满了青草。雨落后,上面挂一弯彩虹,是用几种颜料描绘的色彩。我看着心中的草原,望见所有马蹄踏过的痕迹。

有的时候我想去奔跑,信马由缰的去放纵。一直向前跑,不为什么,只为走得更远。草原上,弥漫着牧草的清香,还有羊群粪便的味道。我的脚下,青草努力向上抬头。在我鞋底倔强的挣扎,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着拼搏。

浪费一些时间,做一些他人看来无用的事。浪费久了,便一发不可收拾。习惯在夜里出没,像黄鼠狼的狡黠。没有人会常见到黄鼠狼出没在城市里,其实太多了。观察力这种能力,并非与生俱来。智商可能接受了遗传,可是能力可以拒绝遗传。有的人穷极毕生,没有功用。天生我材,未必有用。可那么多人能够得利用,而我也必定能够致用。

很多经验教给我们如何处世,却没有告诉我们如何为人。对这个世界如果有太多的抱怨,很难看到希望。为人方面,我们用利益去划分。做人,毕竟不同于做事。太多地方在周旋,权衡利弊。功利的世界,功利的人际关系。到底是好还是坏,都是不能脱离利用。

戾气太重,则会伤害初衷。我们美好的向往呢?是否付诸东流?少一点浮躁,多一分沉默。在心绪不宁时,想起心如止水。物质上的较量,从来都是两败俱伤。炫耀或装腔,都容易导致反感。有人从不炫耀他的富足,有人从不自卑自己的一无所有。这样的人,或多或少的在努力过活。

多少人,没有了方向。远方的苟且和当下的忧伤才是他们的写照,像美丽世界的孤儿。精神的危机,无处不在的蔓延。爬山虎一般,长满整座墙面。我们看着清风拂绿,一面绿意盎然的矗立。其实,那面墙早已斑驳,墙灰开始脱落。甚至裸露出了红色的砖,看得出那点缀在万绿丛中的红色那么刺眼。

不过,我们在夏花盛开的季节里看不到。那些永远被掩盖在灿烂季节里的腐烂,坚硬无比的墙砖在腐烂。等到秋来,所有的幻象都不在。蓦然回首,那竟是春风吹过的地方,如今这么破败。

教我如何不想念,曾在你的绿荫下躲避烈日。我以为,你的绿,只是一种季节的颜色。原来,你是为了掩盖那些斑驳的岁月。我竟看作一面可以永远投射背影墙,在不变的岁月里等待随时发生的变化。

终归有一天会有岁月脱落,风化在墙脚的藤蔓根部。化成泥土,化成扬灰。在风中飘扬,或者在泥土里安祥。草原上的牛羊,牧草也枯萎,羊群粪便分解在土里。我看见脚下青草的萌发,那么微弱的力量,我丝毫不会觉得它的顽强。可是,它们吹绿了整片草原。上面有万马奔腾,和我的脚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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