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阿达,背着背包,去了南方。
哼唱着他和阿曼唱过的歌,希望,这次他们彼此不再有牵绊,心有自由。
阿达说,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首歌,每个人都是龙卷风。
说着,他这一飞,就到了江南。
他这次又像上次走失一样,给我发了一条彩信。
同样是一张照片。
不好形容啊。照片的样子是,他色眯眯的眼神在看着桥上的一个姑娘,还有他那招牌式的笑。你问是什么招牌笑,就是也很色的笑。因为它们是配套的。
那站在桥上的姑娘是侧着身子,侧耳倾听,仿似听河流声,听风声,听街道的吆喝声。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场景,却在此刻如此有意境。
不为别的,愿江南风景解他忧愁。
“阿达,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每当你坐在或者站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总会觉得是在昨天。好似一场梦一样,昨天是这个场景,今天仍是。”我像是站在某个时空原点说道。
阿达懒散地答道,“嗯,是有。”
“在哪里呢?”他随后又问道。
“办公室啊,教室啊,街道啊,小吃店啊,许多时候都会有,只是程度不一样,感触不一样。阿达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我托着下巴说道。
“不是很奇怪,而是很无聊哎 ~”他无趣地回我。
“阿星,你没有别的事做吗?感觉你有时也挺无聊的啊”他略有般嘲笑地补充说。
“是很无聊~哈哈~就是想找一些有趣的事做……”我打着哈哈笑着。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挺无聊的。你找到有趣的事记得喊上我……”阿达饶有回味地说道。
“让我再想想……”我回他。
“你说这是不是除了外界固定环境以外,还和咱们的心态有关系”
“那肯定有。”他赞同地说。
“除了心态以外,还和睡眠有很大关系……”我夸夸地说道。
“……”他继续听我胡诌……
“睡眠……这个倒是不清楚,阿星你说说……”他回我。
“就比如你昨晚熬夜很晚,去做一件事情,早上起来的时候,大脑皮层没休息好,仍旧在记忆去做昨天的事情……”我认真地解释说。
“或者影像……”我补充道。
“等等,貌似我有点懂了。就是还没睡醒呗……”他开始跟上我的节拍了。
“嗯嗯,差不多。”我答道。
“不过,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那个记忆,你想一下倘若你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昨天的记忆就被消除了,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万事万物都很新奇,也不会在意重复而重复的事情和场景,那岂不是很有趣?”我开始深化解释这个问题了。
“嗯嗯,的确是很好玩的。不过,应该会有弊端吧?”他旁白似地说道。
“这个……是有的,弊端就是,昨天自己做了的事情第二天早上起来不记得了,其实许多重复的事情还是重复着,只不过自己不知道,或者不去承认罢了。”我说。
“那你这说的好像又绕回来了……”他略有点蒙。
“嗯,但是我想到了解救的办法……”我笑着说。
“嗯?”他继续跟着我的思路走。
“嗯,其实很简单,就是保持充足睡眠、愉悦的心情、一颗永葆活力而有趣的心……”我笑着说。
“阿星,你绕着了这么大圈子不就是为了说我这段时间一直老熬夜吗?”惺忪的眼袋人打着哈哈说。
【三十一】
“阿达,倘若在某时空,有这么两种超能力:一种是让时光可以倒流,一种是可以看到未来。你会选哪种?”我问道。
“看到未来。”他回。
“为什么不是让时光逆转呢?”我停顿了下而后补充说,”你有看过《大话西游》吗?”
“肯定的啊。N遍了……”他略有自豪地回我。
“你有没有发现当至尊宝已经经历了一次,之后再次凭借月光宝盒再次去经历,即使结局能改变,但那段记忆一直会在,会刻印于心。那种着急的、痛苦的、期待的、忐忑的、有点无措的复杂的神情。你能感觉的到吗?”我恨不得一口气将这些说完。
说到这的时候感觉阿达有点难受,“即使他有那种能力,他的记忆里也会深刻这些,难免会有触动后会很痛的东西。当然也有甜的记忆。”
“你的意思是?”我问。
“即使你拥有了可以逆转时光的超能力,但你也没法抹灭记忆。因为你已经经历了那段难忘的时光。”他略有忧伤地回我。
“可是我可以让甜美时光不断逆转啊……”我捡漏般地说道。
“永久那段甜美?”他貌似早已猜到淡然地看着我说。
“嗯。时间久了你也会无聊的。时间总得向前啊……所以,我还是觉得可以看到未来要好的多。”他那时貌似眼神有光。温暖的光。
“倘若可以洞穿未来,人岂不是要变懒……”我反驳道。
“怎么会?可以看见未来的话,就不会走错路,爱错人,伤彼此的心。”他说。
“那样岂不是也很无趣。很没有成就感,就像是考试试卷发给你,试题答案也给了你,你只要规规矩矩按着去做就能满分。”我略有疲倦地说道。
“其实,还是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最为美妙。想那么远,有什么用。未来不就是许多下一秒组成的吗?”他笑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