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百科中对晕车的解释:常见于乘坐交通工具时,表现为头晕、恶心、呕吐、上腹部不适、面色苍白、出冷汗等,通常症状在停止乘坐之后可以缓解,不构成生命威胁。
随着汽车等交通工具的普及,我现在已经很少遇到晕车的人了。
但作为一个70后,在我小的时候,人们很少出远门,公交车一年也就坐上一两次。
要是能坐上一次火车,那都是件大事,绝对是要跟小伙伴们炫耀很久的。
至于飞机,我有个同学的爸爸坐飞机去了一趟日本,这件事被她足足炫耀了小一年。
那私家车呢?这个词要是放在当年我小时候,根本就是科幻词汇,怎么可能会有私家车呢?谁家能这么有钱。
正是因为坐车的机会太少,所以我身边不晕车的人很少,而我就是整个晕车届的翘楚,也可以说是晕车大神。
我家离北京市中心大约有50公里路程,而奶奶家却住在南二环,所以每年春节过年,都成了我最大的噩梦。
不过噩梦也是分等级的,坐小轿车去奶奶家就是我的顶级噩梦,因为小轿车会让我的晕车程度发挥到极致,别人是坐车才会晕,我越是到了出发时,连听见小轿车这个词儿,都会犯恶心。
我缓解晕车的灵丹妙药就是话梅,越酸越好。所以每次小轿车还没开过来,我嘴里就先放了几颗嚼上了。
每年过新年时,我都会穿着簇新的衣服,嘴里嚼着话梅站在家门口,等爸爸开着借来的小轿车过来送我们去奶奶家。
晕车的人对汽油味道极为敏感,每次车子还没来,汽油的味道就先飘来了。等车子开到时,我已经扶着墙开始呕吐起来。
上车后,我放好话梅,就开始摸摸口袋里的塑料袋。这两样东西对于晕车的我来说简直比仙丹都重要,因为吐就是早吐或者晚吐的事。
伴随着小轿车“忽悠”一下开动起来,我的胃就开始跟着上蹿下跳,从我家到奶奶家大约要开一个半小时,有时遇到搭车的,还要先送人家,那就更加延长了我的痛苦时间。
虽然那个时候汽车不算多,跟现在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数量级,可堵车还是必不可少。
而堵车对于一个晕车的人来说,那就等同于往伤口上撒盐,每当车子猛地启动一下,我的胸口就翻江倒海一次。
所以等到了奶奶家门口,我都已经吐得七荤八素,整个人看上去面色惨败,还伴随着双腿发软,头重脚轻。
这样的我用仅剩的三分神力爬进屋时,就算是看到一桌子满汉全席也是全无兴趣了。
所以在我晕车的年月中,每年最害怕的就是过春节。
如果说小轿车是顶级噩梦,那次一等的噩梦就算公交车,虽然也会让我晕车,但相比小轿车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也许是公交车空间大、汽油味不是那么重,也不会遇到先送谁后送谁那样的事,所以我每年都会提前问老妈,咱们今年是坐什么车去奶奶家呢?
如果答案是公交车,那我至少能捡回半条命。
公交车虽然不如小轿车方便,需要买票,还要排很长很长的队伍上车,好不容易挤上车还要去抢座。
虽然我一直觉得即便没有座位也没什么,站一个半小时并不算累,可在我妈眼里,没抢到座位那就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坐公交虽然会让我降低晕车的程度,可一旦遇上堵车还是会吐,这一点就不如小轿车方便了。
从你拿起塑料袋放在自己嘴下的那一刻时,周围的人就开始冲你抛来鄙夷、厌恶的眼神,分分钟想远离你,可这拥挤的公交车连脚都落不下去,他们还能往哪里躲呢?
于是我就在周围人的不满和牢骚中,完成我坐车的重要仪式——呕吐。
随着年岁增加,也许是坐车的次数越来越多,尤其是当我上了大学后,我的晕车病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
坐公交车时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堵车路况,哪怕司机连着踩多少次刹车,于我而言都毫无影响。
至于小轿车呢,只要司机不是一直猛踩刹车,就算是坐上四五个小时,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
我终于摆脱了那种对出远门的恐惧感,这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本以为人们都会像我一样,只要是坐车坐多了,晕车就会好,但其实不是。
我还是会遇见少数晕车的人,有一个女性朋友,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敢出远门,因为她晕车的毛病严重到车子还没开过来,因为心理作用就先吐上了。
还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朋友,平时不坐公交、汽车,市内出行选择自行车,因为他连坐地铁都晕。
还有一位朋友可能更夸张些,她不是简单的晕车、晕机,而是连电梯都晕,所以偶尔去别人的高层楼房做客,即便是30层也是要自己爬上去。
因为经历过这些苦难,所以我偶尔坐车时也会遇到一些晕车的人,每次都会让我想起当年的痛苦经历,对他们的难受非常同情,也会悄悄递上一颗话梅糖。
如今每每思及晕车这件事,心中都会感慨一下,幸好晕车噩梦再也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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