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上海的太阳,似乎羞羞哒哒,不肯露面。不下雨时, 天空时常灰蒙蒙的,洗不干净。有时惨白惨白的,像张病人的脸。灰白灰白一大片,这种颜色的确不会让人高兴起来,幸好城市有些绿化树。我们附近大部分都是香樟树。这种树我熟悉,初中那会儿,我们学校唯一的特点是有一个大大的香樟树,树大概有三四十岁,估计我们学校一开始就有了。远远看去,似一个绿油油的巨型苹果,呈倒立状。城市有了点绿色,也不至于那么单调。下雨时,天空更模糊了。雨小时,淅淅沙沙,天空更加波澜不惊,毫无生气;雨大时,眼前都是些水龙。这些水龙,噼里啪啦,奔向水泥地上,溅起水花,密密麻麻,弄得人眼花缭乱。看着水花,听着声音,倒有点像过年放鞭炮声,争先恐后,然后迫不及待的去过春节。前方的天空似乎有很多水幕挡着,组成一道道水墙。我想这时的雨是有性格的。一个个把你包围,它们化整为零,融到空气中,钻进你的鼻孔。这个时候,整个天空只有水的味道了。或许我是只旱鸭子,所以有时比较讨厌这种味道。
前一星期,天气倒比较平和,时不时下点雨。雨完之后,也不见太阳,似乎这并不像秋天。说好的,秋高气爽,这天气。不过天气倒是越来越凉快,人们的衣服一件件多起来, 绿色慢慢减少,萧条的意味渐渐变多。后一星期,则比较狂野,先是“海马”来袭,后寒潮将至。海马带来雨,这雨像马一样奔放,那天晚上我淋了够透。水龙似的雨水随风似箭一样射过来,四面八方,上下左右开弓,纵使你武功最高,也是挡不住万箭穿心。不过如果有个高强度的“龟壳”,倒是可以。可惜我没有“龟壳”,只有一把比较大的伞。在风雨中,我左右摇摆。平常一刻钟的回家路程,足足用了三四十分钟。边走边想,边想边走,似乎过了很久。过了几天,寒潮又来了,估计医院里又是人满为患了,人们的衣服更厚实了。或许,冬天真的要来了。记得有个笑话说:在南方,由于没有集体供暖,天气有时也比较潮湿,所以冬天取暖基本靠抖(大腿).......
早上八点醒来,光线似乎有些刺眼。我知道今天是个好天气。虽然有点困,但我还是很快的起床,脚步轻快的去洗漱。之后煮煮稀饭,然后专门去阳台看看这天气。天空中一大半还是白云,偶尔有点乌云杂夹其中,剩下的就是蓝天。白云大片大片连在一起,错落有致,像一块块白色的棉被。太阳有时也藏在其中,不过白云随风移动较快,太阳时而隐,时而现,简直就是一调皮的孩子。蓝天点缀在白云四周,像蓝宝石一样美丽。小区的樟树叶子随风摆动,似乎在向我招手。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活蹦乱跳,向着这天气问好。路上的行人的脚步似乎也勤快不少。整个天空,整个世界,很干净,这天气,不错!
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嗤嗤声。转过头,电饭锅出气口似乎也在鸣叫。我知道稀饭好了,该吃早饭了。
我今天胃口特别好,吃了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