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清水无肉,因为作者根本不会开车
·侠客馕×戏子辫
·小学生文笔请多包涵
九郎0717生日快乐,愿你快乐不只是生日
正文——
(一)
“既入江湖中,便是薄命人”
杨九郎第一次遇见那个少年是在京城的二月。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
那人穿着一袭秋香色的大褂,修长的手中转着一把折扇,静立于湖边杨柳岸,若非风吹过衣角纷飞,杨九郎真以为眼前人是画中人。
望着少年单薄的身影,杨九郎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鬼使神差地解下了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了。
当他将披风笼住少年时,少年身形先是一僵,一把抓住那只拎着披风的手,凤眸一挑,警觉地望向身后人。
杨九郎望着那双眸子,似有星辰在闪烁,勾魂摄魄般忍不住让人陷进去,对视了几秒,杨九郎才被少年一句“你要干嘛”唤回了神。
他慌忙道:“我看你穿的那么少,怕你冻着,我不是什么登徒子。”
张云雷听着眼前人慌忙解释时蹦出的小奶音,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想:这人也挺有意思的。
又满脸认真的清了清嗓子:“小某张云雷,如今在三庆班唱戏,今日出门急,忘了披外衣了,多谢的你的披风,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家住何处,他日好亲手奉还。”
杨九郎慌忙作了个揖道:“在下杨九郎,是江湖中人,四海为家,近日不过暂留京城,不如有空我去三庆班找你吧。”
“也好”
(二)
杨九郎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了,那件披风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但是为了再见一眼那个少年,他还是在第二日晚上踏进了三庆楼,买了戏票入了场,因着今日有张云雷的演出,厅堂里早已乌压压坐满了人。
张云雷,那可是京城第一大名角,他唱的青衣那可是无人能比,扮上相,连西施貂蝉都自愧不如,卸了妆,那便是满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京城里多少贵族子弟都是他忠实的戏迷。
杨九郎品着茶,望着戏中人,忍不住痴了,直到戏散场方如梦初醒,一直等到身边的人都走了,杨九郎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首,便望见张云雷已卸了油彩,换上了一袭黑色大褂,臂上挂着正是自己的那件披风,朝着自己笑
“你来了”
(三)
几日后,京城中的少女们就发现自己的梦中情人与一位白衣少侠天天走在一起,一时间流言纷纷
又一日,两人在城郊的桃花林相约饮酒,饮至尽兴,张云雷开口道:“九郎,这两日可曾听过那些个流言,你有何想法?”
杨九郎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望着眼前人那双灿若桃花的眸子,和说话时一张一合的双唇,忍不住想要亲上去,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扯了扯嘴角道:“能有何想法,江湖险恶,躲避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没有牵挂,只有没有软肋的人才能立身于江湖中,既入江湖中,便是薄命人”
“是啊,你我皆是这红尘中薄命人,我们的命又何尝由我们做主呢。”
“辫儿,你呢,你可会为一个人动心”
张云雷神色一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将唇覆上了眼前人的唇,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望着眼前人呆滞的表情,突然笑道:
“你可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戏子无情”
傻子,可我好像动了情了
(四)
张云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毒了,那日望着那人拂袖离去的背影,他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可是师傅自小就教导自己,切莫因儿女情长砸了自己的饭碗。
三日后的夜晚,三庆楼来了位不速之客。杨九郎站在空旷的戏园里,望着台上排练的那个人道:“辫儿,我要走了”
台上的人顿了一下,问道“还回来吗”
“可能会也可能回不来了吧”
“要是累了,就回来看看,你可以把这儿当成家,我……”
“多谢,我走了,辫儿,你保重”
白衣剑客转身离开身后响起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
长亭送别,待君归来
(五)
一年后,白衣剑客带着千金回到了京城,他还是买了一张戏票,进了三庆楼,张云雷下了台,小徒弟来禀报说,有一位公子送了千金求见您一面
张云雷皱了皱眉说“跟我这么久了,还不懂规矩吗,把钱都退回去。”
“可……”小徒弟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辫儿,这聘礼可不能退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云雷急忙回头,果然是那个人。
“你回来了”
“是的,回来娶你”
“就千金可买不起我这京城第一名角啊”
“那剩下的债我用余生慢慢还可好”
“好”
(后续)
那一年春日,名冠京华的名角隐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于此同时,杭州城里的一处小院里多了一对璧人,一人舞剑一人弹琴,自在逍遥,快意洒脱。
从前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现在我只想与你把酒话桑麻
纵使身为江湖薄命人,道是无情亦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