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巫妲雅
圖/網路CC
2002年台北一場大暴雨造成交通失控,撞車意外連連發生,其中危及生命的也有江翰祥,當時他正帶著結婚周年禮物急速的開著車,想趕快見到嬌妻一起慶祝,誰知震耳的雷就炸在他頭上...接到警察通知的妻子傑西卡,頓時跟著死了大半條命。送走老公翰祥,傑西卡封閉了自己悶一個人在家裡,整日想著亡夫以淚洗面,傑媽傑爸看著好心疼,卻也只能話語安慰陪坐罷了。
在閨蜜小珍的陪伴下,傑西卡以時間熬成良藥敷在自己的傷口上,漸漸有些好轉起色了。一次小珍又強拉傑西卡出門,去看無意識舞蹈的公益演出,傑西卡被台上舞者表演神態給吸引住了,彷彿一下子生命的熱情之火被那聚光燈下的舞蹈再次勾起點燃了...後來得知那位叫妮娜的舞者有開班教學,她倆一起報名去上課,學了一兩期下來,傑西卡感覺釋放了很多也平靜了很多,整個人從裡到外舒展了不少,而常常練舞時與妮娜的牽手對視,都挑起傑西卡心裡歡快的音符顫動。那當下的妮娜更是內心旋律激昂。
舞蹈教室有變故要暫時另找場地,傑西卡借出了自己家裡的客廳、書房來做為舞蹈課之后兩個月的場地,更多的時間妮娜與傑西卡在一間房子裡,有幾次妮娜也住在了這裡。妮娜對傑西卡百般呵護,添置的搖椅也無意中圓滿了傑西卡對這所房子的最初設想,每次蜷縮在搖椅裡傑西卡腦海裡就出現妮娜的眼神身影,漸漸接替了翰祥的班。
妮娜告訴傑西卡她學生時的戀情故事,學校老師和爸媽一直想改變她,可她就是對男生沒感覺,她一畢業就離開家北上了,在舞團學舞演出,也經歷一段痛苦的被劈腿的戀情..無意識舞蹈帶她走出情傷,再次恢復愛的勇氣....此時的妮娜再也忍不住了,告訴傑西卡第一次兩人在演出廳見面時就覺得好熟悉好不舍,好深好深的愛、就想擁她在懷裡...
傑西卡的心裡掙扎好久,跟閨蜜小珍說了妮娜表白的事,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小珍大力贊同她接受新戀情,旁觀者清-也看出她們兩人之間的默契親密升溫...傑西卡也越來越享受和妮娜在一起的時光,很安全很溫暖還超有默契,甚至有時甜蜜的超過以前與翰祥在一起時的感覺...同時傑西卡心裡又有個跳出來反對批判的聲音,弄得她好煎熬。奇怪的是,好多天夜裡常常做類似的夢:夢見在大雪山上,傑西卡和她看不見臉的愛人在山上遇到雪崩,他們被大雪沖下山,沖散了,衝擊中兩人的手牽著又沖開再掙扎著拉在一起,直到一切停息了,兩人緊緊抱住了彼此,有几十秒傑西卡在愛人的胸堂聽不到心跳聲,她一愣神,馬上又聽到了,她笑了手撫摸著愛人的臉抬起頭來,眼前竟是妮娜微笑的臉!夢就結束在這裡,接二連三的在睡眠中給她溫習重現。
幾個月的心理爭戰,傑西卡越來越清楚了自己對妮娜的感情,她們倆一起去給翰祥掃墓,妮娜在墓前說給翰祥聽她是如何的愛著傑西卡會給她幸福做完翰祥來不及做的所有...就在這特別的地方,兩個好像在以前就相愛生活好久的女人,鄭重確定了戀愛的情侶關係,而她們能從此過著甜蜜幸福的生活嗎?
老天爺才沒那麼讓人省心呢!
傑西卡帶愛人妮娜回家見爸媽時,不弱於大爆炸級別的爭吵在傑媽傑爸家發生,強烈反對的傑媽連哭喊帶咒罵,足足爆了兩小時,傑媽還心臟病發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擔心的傑爸只能勸女兒表面上先忍忍傑媽,但也表明老爸相信女兒支持女兒的態度。在傑媽住院期間,傑西卡聽任傑媽怎麼說都只點頭答應,表面上答應跟妮娜分手,在傑媽出院回家時,小珍也來醫院了,在傑媽面前竭盡全力佐證兩人徹底分手不見面了,連舞蹈課都不再上了。
在家休養日漸康復的傑媽想去到女兒家,整理整理,再做幾個菜給女兒補補,她選在傑西卡出差回台北的這一天,提早半天進了傑西卡的家,傑媽欣快地買菜整理煎炒烹煮...時鐘快到下午四點半了,眼看傑西卡就快回來了,傑媽做好了一桌的菜,她坐進落地窗前的搖椅裡,閉上眼睛休息著等女兒。陽光西下,整個搖椅的位置由光亮變為了暗影...
鑰匙開門聲、關門聲、低語交談聲、清脆的笑聲、“嗙”的一聲行李箱倒在地上,兩個人擁吻在一起,四只腳摸索著往房間裡走,四只手在彼此身上撥開衣服裙子,兩人邊吻邊說著愛和想念,就在傑西卡和妮娜在情愛裡陶醉時,空氣中一聲震怒「你們站住!」所有的都凝結了,不知是幾秒鐘后 ,“咣噹”一聲傑媽倒在搖椅前的地板上...
心臟驟停腦血管破裂,傑媽在加護病房昏迷不醒,嚇傻了的傑西卡只會哭著喊媽了,傑爸也是六神無主只會握住老伴兒的手掉淚,到是妮娜還能冷靜地聽醫生交代狀況,照顧著這一家...
傑媽感覺輕飄飄的,往下看到自己躺在那兒,床邊的老伴兒和女兒一直哭,叫他們好多次卻都不理會呢...忽然眼前好亮的光照過來,從光裡走出了翰祥,好亮好健壯的翰祥,傑媽好納悶自己是不是死了?
翰祥搖搖頭,走上前拉起傑媽的手,轉身並排摟住傑媽的肩膀,一邊帶她在光裡散步,一邊告訴傑媽這一切關聯的人們以前的故事,帶她去看那一次喜馬拉雅的雪山上,去到18世紀初的南京...
回到翰祥出現的位置,他說“該要送您回去了,她們還在等著呢”話語迴盪著卻不見翰祥張口,接著他在傑媽的胸口和頭上做了幾個手勢,幾道不同顏色的光順著手勢進到傑媽身體...傑媽忽然感覺一沉,就回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傑媽張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妮娜望著她的焦急擔心又驚喜的眼神,傑媽好像都被什麼牽動似的,微微的對她笑了。
在那光裡,翰祥帶傑媽到底看到了什么?雪山上的事和傑西卡的雪山夢有什麼關係?他們之前是什么複雜關係才會在現在這時空裡如此糾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