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降温的那日起,这条围巾就被我放进随身的包里。这条轻柔的亚麻褶皱长巾,它的颜色,我在海水中,倏忽地见过;也在云层的的缝隙、高原的湖泊里,瞥到过。
它的质地和颜色,让我意识到自己的装扮,随意的灰色套头衫,乱糟糟的短发,黝黑的肤色,都和它不协调。我的邋遢,它的纯净;我的粗糙,它的轻柔。
好在,我想,有种风格叫混搭。
跟随了我几日,我还是没有机会系上它。天气忽冷忽热,一天之中,时而短袖,时而长衫,折腾几回,身体出现了各种不适的症状,腰疼,颈椎难受,头脑昏沉。
昨天早上,喝了奶茶,码会字,又去睡。醒来已是中午,吃盘饺子,就着陈醋和几瓣蒜,饭后在颈椎、腰部贴了膏药,冲杯咖啡,没喝几口,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再次沉沉睡去。
傍晚,和三胖说,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势必要去走一走。寒露已过,五点多钟,暮色深沉,路灯下的爬山虎,已呈现出深秋特有的红色。
我系上了围巾,它的长度和轻柔的质地,立刻妥帖地拢住了颈部,虽然我很笨拙,不会系得那么好看,我看到地上的影子,看到我把它在颈部堆叠得像个小鸟巢。
忍不住,在寒凉的夜里,我们跑起来,跑到身体暖和了,才开始快走。
北方的深秋,月影下的树冠和寒塘的水色,都让我有些伤感,都让我,想沉默,又想说些什么。
那些想说的、想了解的,又被一一否定,我不去打扰你。我只是系着你送的围巾,在这个深秋,也许还有接下来的更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