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动人的歌声,
在赞美着真诚的人,和敏锐的眼睛。
发现这片热土的先辈,
终未曾拥有过优越的地位。
黄金虽少,亦可施与穷人。
生活在阳光下,遨游在大海里,
呼吸着野外新鲜的空气。
美妙的音乐如絮絮耳语,
可以医治一切病痛,
可以通达人的心灵。
凭借人生的智慧,
你能与一无所有者和睦相处。
认真耕耘你的土地,
这里自有硕硕累累的丰收,
自有一切善品良德。
有的人生来就喜欢教导别人,喋喋不休。但生活并不仅仅是说教的对象,它也能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生活中祸福难料,天意莫测,自然的法则难以违逆,命运更是不可抗拒.因此,我们的经验很多时候对别人来说未必同样行之有效。
向别人表白自己的信仰是心虚的表现。如果牧师的祷告有’十分之二灵验的话,那就足够令人惊奇的了。面对一个新的陌生病人,医生磨磨蹭蹭地开出过去使用过的药方,只有等到病人康复,他才会知道开出的药方很管用。法官权衡着双方的证词,在法庭上做出果敢的样子,为了给出一个结论,他只好假装公正地拍板定案。我们的行为往往身不由己,可我们却用最漂亮的词句歌颂着这些行为。
我们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即使自己心知肚明这些赞美不应当属于自己。我们真正做的事情太少了。武士在走向竞技场时,嘴里不停地反复叨念着古老的格言。但是,无论他是取得胜利亦或是战死沙场,他所能依赖的都不过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源于那些古老格言。
只要我们的思想和感情充满活力,我们就会富有力量,每一颗伟大的心灵、每一位超凡的天才都会像太阳一样照亮我们。社会并不乏不公正,它华而不实,它是一片排斥异己的保护地,它不讲原则,它只注重那琐屑无聊的风雅。只有那些高尚的灵魂才是真正施惠于我们的。对一个人来说,除了穿衣打扮洁净得体之外,还有其他衡量自尊的准绳。社会崇尚享乐,我却不愿享乐。我要追求的是生命的圣洁崇高。我愿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又满是芬芳。
波菲利曾给生命下过一个精辟的定义:“生命就是要把各种事物统一在一起。”顺着生命的渠道,命运、爱情和理智清澈地流动着。
米拉波说过:“我们是人,我们定能成功。绝不能以为有什么事情超出我们之外。只要拥有意志,任何事情都能办到。——这,就是成功的唯一法则。”但是,生活中的我们往往会变得玩世不 恭,我们周围的人也在变得粗俗鄙陋、麻木不仁。
富兰克林说:“人类非常浅薄而懦弱。只要碰到一点困难,他们就灰心丧气地逃走。他们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运用这些能力。”
放弃这种虚伪空洞的说教吧。人们需要的是教育而不是说教。慈善的尴尬莫过于需要保护的生命并不值得去保护。民众!很多灾难就来自民众。我欣赏的是诚实可靠的男人和漂亮可爱的女人。我希望阻止人口的增长,而不是促进它的增长。
在古埃及,预言家的一票等同于普通人的一百票,这是一种既定的法则。“人与人的尊严各有不同。”选择的标准并不尽相同。华盛顿的政客们采用一人一票制的原则是多么的浅薄恶劣啊。请你设想一下,比利山口的三百斯巴达英雄如果是与三百波斯人战斗的话,那么希腊的历中命运是否会因此而改变?拿破仑的属下曾声称他一人抵得上十万大军,加上他的忠诚,他就可以抵得上百万大军。
自然界中,结出优良的果实与歪瓜裂枣的比率是1:50。如果你想采摘十几颗新鲜水果,就必然会摇落树上满布虫眼和半生不熟的酸涩苦果。在人类的历史中,如果一个世纪能生长出一位卓越的天才,那是一件很令人满足的事件了。正因为创造优秀人物如此困难,他们的价值因而就越大。
对于社会来说,有很多人都得依赖于伟人的帮助。只要这伟人不断然拒绝落在他身上的义务,他就会履行自己的使命。天才的作用是中流砒柱的、决定命运的。我们的文化之所以能够生发,这要归功于少数几个精英的思想。
这并不意味着,人类的大量繁衍总是有害的或是多余的。你也许会说,倒不如把这些乌合之众抛弃。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命运同等地重视每一个人,依靠每一个人。卑鄙无耻之徒、纵垮浮华之辈、恃强凌弱之流,在命运的长流中都自有其一席之地。只他存在着,世界就需要他,他的品性也就是自然且必然的。兽 性的野蛮有时也能改造世界、教育民众。假如知道如何区分善
恶,那么,对所有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启示。
一切人生的智慧,旨在对付各种阻碍。苏格拉底整天装疯卖傻,培根终其一生都做出一副愚不可及的样子。历史告诉我们,邪恶自有它存在的意义。善是良医,但有时候恶更能治病救人。正是诺曼人威廉残忍暴虐的压迫才激起了英国人迫使国王约翰签署了大宪章;正是由于爱德华一世的贪得无R,横征暴敛,滥用特权,人民才团结起来,下议院才得以诞生。因为他曾申明:“未经上议院和下议院准许,不得征税。”—这就是英国宪法的基础。普鲁塔克断定:正是亚历山大大帝的征伐,才把希腊的文明、语言和艺术引人了野蛮的东方,战争传播了文明,建立了城市,把互相仇视的民族统一到了一个政府之下。席勒以为,正是由于欧洲的三十年战争,一个统一的德国才诞生。残暴和自私的专制在历史上往往走向它的对立面。战争、火灾、瘟疫往往打破恒久不变的局势,扫荡着人类腐朽的制度,为人们开辟出崭新的天地。
事物都有一种自我矫正的能力。战争、革命能粉碎邪恶的制度,使天地为之一变、万象更新。自然的力量既相克又相生。没有敌人,就不会需要士兵,就不会有英雄。假如宇宙不是混沌黑暗,就无法显现出太阳的灿烂光辉。正是无惧地面对恐怖,方能从中汲取宝贵的力量,彰显品格的辉煌。艺术,永远在幽暗中展现出勃勃的生机。美与恶、崇高与卑劣,在这个世界永恒地存在着、相互平衡着。安东尼说过:“苦难越多,勇猛如狮的人就越多。”
1849年,前往加利福尼亚的那一帮冒冒失失、争先恐后、穷困潦倒的冒险家,虽然其中有些人也抱有忠厚老实的目的,但所有的人都怀着一个非常庸俗的欲望:找到致富的捷径。然而这件坏事最终转变成了一件好事。加利福尼亚得到了人手,得到了技术,以不道德的方式,获得了文明,创造了真正的繁荣。正是由于塞宾人和强盗的抢夺劫掠,罗马人中才成长出英雄。种种发明都 是超群绝伦的,但发明者的动机却常常令人汗颜。开发加利福尼亚、得克萨斯、俄勒冈和连接两大洋无疑是旷世壮举,但是驱使 这一壮举实现的动力却是——可鄙的自私自利、营私舞弊和阴谋诡计。历史上大多数伟大的成就,其动机和手段都是卑劣可耻的。值得深思的是,恰恰是那些自私自利的资本家们,建立了伊利诺亚、密执安和密西西比河谷的铁路网,不仅发掘出土地的财富,也激发起千百万人的斗志。与这种在不知不觉之中造福国家和民族的行为相比,英明的阿尔弗雷德大帝、霍华德、伊丽莎白·赖伊、南丁格尔或者任何一个卓著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伏尔泰说过:“相信我,错误也自有它的益处。”我们曾经见识过,有些人凭借着自我中心主义和鬼迷心窍的力量,却克服了那些谨小慎微的人们所无法克服的障碍。那些任性鲁莽、目光短浅的人往往成为最忠诚的卫道士,他们能力有限、见识不广,稍受刺激便充满狂热、夸夸其谈。但如果他们忽然看到获得眼前利益的贸易或政治机遇,他们就会宁愿放弃整个宇宙也不会放弃这些目标。假如我们能够既避免沾染恶习陋行,又能从粗野犷悍、性情暴烈中获取力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没有存在缺陷的道德,只有不合时宜的道德。一则古老的谚语说:“愤怒是人们的爆发剂。”即使是毒药也能成为良药,抑制疾病,拯救生命。最优秀的人们往往是由他们的缺陷铸就的。伟大的教育家和立法家,尤其是将军和殖民地的领袖,就大多来源于这种人。已故的波士顿棒球学校校长是一位精力充沛的有识之士。他说过:“我不要乖宝宝,把那些调皮的学生给我。”米拉波说过:“只有那些具有强烈的情感的人,才可能成为伟大的人物。”激情虽然不是有效的调节器,却是强劲的起搏器。任何有吸引力的炽烈情感都能让人摆脱琐碎无聊的喧嚣和烦恼,可以消除平庸的社会宣传的摩擦力,一旦它得以开始,就能迅捷地推动着我们前进。
总之,每个人都会不时受惠于自己的恶习,正像所有的植物都需要肥料的滋养一样。在我看来,人应该走向完善,植物应该得到生长,卑劣的天性应该转化为更为善良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