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化 + PBR
PBR 追求 物理正确，风格化 则天马行空，两个本来不搭边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也可以实现出相当有趣的效果。
下图是我的新欢，异界锁链 的女主小姐姐：
注意看女主的衣服：
漫反射部分，明暗过渡是比较典型的 卡通渲染 的方式，线条感很强。
高光部分，直接高光的拖尾疑似 GGX，间接高光也很明显，PBR的质感。
皮肤部分的明暗过渡比较平滑，暗部由红至黑的变化应该依靠 贴图映射 就可以模仿得出。
最后再搭配上 整体描边 以及左侧的 边缘光，既卡通又有光感的小姐姐就现身了。
当然，上述结论全凭肉眼，不一定准确。
本文介绍一款Unity插件 Toony Colors Pro，如果要模仿上图女主的渲染效果，这个插件可以给我们很多启示。
Stylized PBS的几个要素
上图是作者在他的主页对 风格化的PBS 做的一些总结，主要元素包括以下几点：
Ramp Shading
明暗偏色
风格化高光
风格化菲涅尔
描边
本文主要介绍前4点，至于 描边，作者的做法比较常规，有空再写。
Ramp Shading
考虑一下最简单的 Lambert 光照计算公式：
inline fixed4 UnityLambertLight (SurfaceOutput s, UnityLight light)
{
fixed diff = max (0, dot (s.Normal, light.dir));
fixed4 c;
c.rgb = s.Albedo * light.color * diff;
c.a = s.Alpha;
return c;
}
法线方向 和 灯光方向 的 点积 可以描述 漫反射 的强度，而 单位向量的点积 其实就是 向量夹角的cos值，考虑一下下图的 cos曲线：
随着角度的变化，光强的变化是比较平滑的。
要实现 卡通渲染 那种明暗过渡的线条，我们可以对上面代码中的 diff 做一个映射处理，作者提供了如下两种映射方式：
smoothstep
Ramp贴图
smoothstep
先看一下 smoothstep 这个函数到底做了什么。
下面的代码摘自 wiki，用 c++ 描述了 smoothstep 的行为：
float smoothstep(float edge0, float edge1, float x) {
// Scale, bias and saturate x to 0..1 range
x = clamp((x - edge0) / (edge1 - edge0), 0.0, 1.0);
// Evaluate polynomial
return x * x * (3 - 2 * x);
}
float clamp(float x, float lowerlimit, float upperlimit) {
if (x < lowerlimit)
x = lowerlimit;
if (x > upperlimit)
x = upperlimit;
return x;
}
考虑一下 y = smoothstep(edge0, edge1, x) 的输出结果：
若 x < edge0，则 y = 0
若 x > edge1，则 y = 1
若 edge0 <= x <= edge1，则 y = x * x * (3 - 2 * x)
让我们用 geogebra 绘制曲线感受下：
我们可以通过调整 edge0 和 edge1 来调整光强平滑过渡的区间，区间外的明暗是突变的，而区间的位置也决定了亮色和暗色的范围，这样就可以实现 卡通渲染 的线条感。
原理很简单，直接贴代码：
half nl = saturate(dot(normal, light.dir));
//TCP2 Ramp N.L
nl = WrapRampNL(nl, tcp2RampThreshold, tcp2RampSmoothness);
inline half WrapRampNL(half nl, fixed threshold, fixed smoothness)
{
#ifndef TCP2_DISABLE_WRAPPED_LIGHT
//TCP2 Note: disabling wrapped lighting to save 1 instruction, else the shader fails to compile on SM2
#if SHADER_TARGET >= 30
nl = nl * 0.5 + 0.5;
#endif
#endif
#if TCP2_RAMPTEXT
nl = tex2D(_Ramp, fixed2(nl, nl)).r;
#else
nl = smoothstep(threshold - smoothness*0.5, threshold + smoothness*0.5, nl);
#endif
return nl;
}
我们可以暂时忽略 WrapRampNL 函数中的 TCP2_DISABLE_WRAPPED_LIGHT 和 TCP2_RAMPTEXT 分支，这里其实就是对 nl 用 smoothstep 做一个映射：
threshold 越低，则亮色区域越大
smoothness 越低，则明暗过渡越快，线条感越强。
下图是 smoothstep 映射前后的对比，这里的 threshold设为0.6，smoothness设为0.17：
Ramp贴图
smoothstep 很好用，不过用它来做 多段映射 就不太方便了。
对于美术来说，更直接的方式是调贴图，作者提供了 Ramp贴图 的映射方式，这也是 卡通渲染 常用的方法。
涉及的代码就是上一节 WrapRamlNL 函数的 TCP2_RAMPTEXT 分支，直接拿 nl 作为 uv 坐标去采样 Ramp贴图，就完成了映射。
下图是把 smoothstep 换成 Ramp贴图 后的效果，这里我故意做了多段映射，可以看到明暗的 带状 过渡：
明暗偏色
Ramp Shading 可以重新调整光照的 明暗区域，此外我们还可以对 亮色 和 暗色 进行 偏色，以实现一些更风格化的效果。
下图是我对身体和皮肤的明暗分别偏色后的结果：
偏色的代码也很简单，就是用 diffuseTerm 对 亮色 和 暗色 进行插值，用插值的结果去计算 漫反射：
half3 diffuseTermRGB = lerp(tcp2ShadowColor.rgb, tcp2HighlightColor.rgb, diffuseTerm);
这里有一个细节需要注意，对 亮色 和 暗色 进行插值时要考虑 光衰减，Unity的源码会在 UnityGlobalIllumination 时把这个 衰减 乘到光颜色上，作者这里把这个 衰减 传入自己的 BRDF 函数，以便处理：
diffuseTerm *= atten;
half3 diffuseTermRGB = lerp(tcp2ShadowColor.rgb, tcp2HighlightColor.rgb, diffuseTerm);
风格化高光
Ramp Shading 和 明暗偏色 主要影响的是 diffuseTerm。
至于高光的计算，虽然也依赖 nl，但是还有更为重要的 specularTerm 和 高光颜色。
以下图为例，左边是Unity Standard Shader 的效果，右边是 Ramp Shading 和 明暗偏色 后的效果，注意高光部分的表现，差别不大：
为了风格化高光，作者提供了高光项 specularTerm 的风格化处理方式，还是 smoothstep 大法，原理和前面类似，这里我直接贴代码：
#if TCP2_SPEC_TOON
//TCP2 Stylized Specular
half r = sqrt(roughness)*0.85;
r += 1e-4h;
specularTerm = lerp(specularTerm, StylizedSpecular(specularTerm, tcp2specSmooth) * (1/r), tcp2specBlend);
#endif
inline half StylizedSpecular(half specularTerm, fixed specSmoothness)
{
return smoothstep(specSmoothness*0.5, 0.5 + specSmoothness*0.5, specularTerm);
}
StylizedSpecular 函数的 specSmoothness 参数控制高光拖尾的长度，这个值越大，高光拖尾越短，线条感越强，如下图：
风格化菲涅尔
这里的 菲涅尔，指的并不是 BRDF 高光计算里的 菲涅尔项，而是额外的 边缘光 计算，代码如下：
half3 color = diffuseTCP2
+ specularTerm * light.color * FresnelTerm (specColor, lh)
+ surfaceReduction * gi.specular * FresnelLerp (specColor, grazingTerm, nv);
#if TCP2_STYLIZED_FRESNEL
//TCP2 Enhanced Rim/Fresnel
color += StylizedFresnel(nv, roughness, light, normal, rimParams);
#endif
inline half3 StylizedFresnel(half nv, half roughness, UnityLight light, half3 normal, fixed3 rimParams)
{
half rim = 1-nv;
rim = smoothstep(rimParams.x, rimParams.y, rim) * rimParams.z * saturate(1.33-roughness);
return rim * saturate(dot(normal, light.dir)) * light.color;
}
边缘光 的计算比较常见，很多游戏用 边缘光 来做 受击高亮。
边缘的计算主要依靠 法线向量 和 视线向量 的 点积，值越小，越边缘。
这里又是 点积，作者也理所当然的继续 smoothstep 大法，让边缘光的过渡也可以线条化。
最后上图，下图是 小甜甜 开关 边缘光 的效果对比：
结尾
关于 Toony Colors Pro 的 Stylized PBS 就介绍到这里。
可以看到，作者的风格化处理主要是针对 直接光照，间接光照 还是走Unity原先的流程。
此外，Toony Colors Pro 的内容远不止于此，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效果，有空再写。
个人主页
本文的个人主页链接：https://baddogzz.github.io/2020/02/14/Toony-Shaders/。
好了，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