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女人,人们张口就是说她的事业,她的爱情,她的家庭。说起董小姐,就不得不提她那条崎岖坎坷的爱情道路,她的前半生都在追逐爱情。但她的爱情如阳光下的泡沫,经不起风吹日晒,转瞬即逝。
“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飘散的、踩碎的 、都是梦,孤单单这一刻,如何确定你曾爱过我”,这句歌词正是她此刻心情的生动写照。
董小姐年芳二十九,一脚即将踏进三十大关。如今,正是恨嫁的年龄,父母催婚,朋友催婚,社区门口的老大爷老大妈看着董小姐从牙牙学语到如今风华正茂,都替她心急如焚。
董小姐她也想结婚,可是每次和男方情到深处,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时,感情免不了走向终结。这或许就是《诗经》所言“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的”。
董小姐一共谈了三个男朋友,“与三人谈,必有一情投人”。奈何到了董小姐这,每每都一拍两散。
第一个男朋友是李先生。这正是从她纯洁情愫里孕育的第一朵花。董小姐大学时看周围情侣嘻笑打闹,每天腻歪,室友相继都有了对象。董小姐便春心荡漾,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不辜负“大学不谈恋爱是最大的失败”也不知是谁信口胡诌的言论。
“歪瓜裂枣自有人爱”,董小姐一眼便相中了李先生。李先生标准的好学生样貌,带着黑框眼镜,皮肤健康的麦黄色。当李先生手扣篮球,驰骋球场,瞬间爆发,一击必中,董小姐看着他脸上闪耀着珍珠光芒的汗水时,她沉寂的心,欢呼雀跃,那是心跳的声音。白衣少年,热血球场。
董小姐天天守在李先生教室门口,守株待兔,这只兔子最终撞到了门口的树上,他答应了董小姐的追求,两人一拍即合。就这样,董小姐开始了她的第一段爱情,她努力追求来的海洋色的深不可测的幸福,她在其中费力呼吸挣扎,氧气便是她的生命。
董小姐和李先生每天甜甜蜜蜜,恩恩爱爱,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董小姐看着窗户玻璃上惨白的雾气,心想冬天来了。她来到闹市买来毛线,一针一线,勾勾拆拆。自己看了成品都觉得寒碜,最后也没送出去,寒假带回家准备拆了重新织,结果董父看见激动地套到脖子上,逢人就炫耀,女儿给他织的,夸得董小姐都不好意思。
李先生心想,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男女朋友,他还没有享受男朋友的权利,于是提出和董小姐一起开房的要求,董小姐一口回绝,家庭的教育决不允许她有婚前性行为。李先生几经要求,董小姐毫不犹豫,都是拒绝。李先生心中生了一口闷气,觉得董小姐顽固不化,思想保守。最后,李先生要求分手,董小姐强烈挽留,李先生坚决如铁,董小姐泪流满面。
“我们分手吧。”
“我不同意,不可以这样……”董小姐的眼泪滴在了吴先生的白衬衫上,正如初见时,汗水浸渍他的白衬衫衣袖。
李先生火速找了第二位女友,甩了董小姐,逢人就说董小姐无知呆板,不懂情侣乐趣。想追求董小姐的大好青年都望而却步。董小姐深受打击,一直单到大学毕业。
第二个男友是董小姐毕业四处奔波找工作,遇见的与她志同道合的一位周先生。这是董小姐初识社会开出的一朵痛彻心扉的花。周先生第一眼看见董小姐,便被她青春活泼,白衣悠悠,无与伦比的气质的样子给迷住了,他对董小姐展开火热攻势,空窗期的董小姐正好也有这方面的意向,推推拖拖地答应了。
周先生给董小姐介绍一些公司信息,希望她可以和他一起报大公司,董小姐刚大学毕业,心里没有谱,也正年轻气盛,不想求救父亲。抱着尝试的心态,车到山前必有路的想法,听取了周先生的意见。
周先生是从底层奋斗到如今,有着市井小民的圆滑与世故,加上外表迷人,办事得力,阿谀奉承,深受公司里一众女孩的欢心。董小姐觉得压力山大,被生性嫉妒的女孩背后指指点点她的妆容,穿衣打扮。董父慧眼识人,一眼看破这个年轻人功利心太强,不是女儿的良人,又不忍戳破女儿的幸福,便在旁边静待观察。
后来,周先生向董小姐提出了分手,周先生得到公司老板女儿的青睐,做了乘龙快婿,青云直上。董小姐好想告诉他“我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身价过亿,她其实是总裁千金”,话到嘴边看着周先生提出分手的丑恶嘴脸,没有说出口,憋在嘴里。
“我们分手吧,不适合了。”
“……”,董小姐没有挽留,那就这样吧。
第三个男友是董小姐辞职以后,不想去父亲公司当挂牌领导,又找了一份工作。有一天坐人挤人的公交时,董小姐的钱包被偷,吴先生挺身而出,来了一场英雄救美,吴先生徒手狂追歹徒一千米,董小姐看着吴先生奋力挺身而出,她的心被这个年轻人身上充满的正义俘获了,这便是董小姐一直想找的英雄,这就是她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董父感到头疼,他精明一世,怎么会有如此糊涂的女儿,算了,谁让是我生的。
吴先生是董父公司的一个小职员,一直在底层攀爬,游手好闲,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是一颗漂浮不定的心。他偷看董父的秘书上厕所留下的档案,拍了照片留下来慢慢研究。一眼看见董小姐便知道希望来了。他摸清了董小姐日常作息,歪打正着,有了上面英雄救美这一幕。董父给吴先生升职加薪,他一跃成为公司里的经理,无数人奉承巴结吴先生,认为他已经是公司的未来继承人,然后他飘了,以前的兢兢业业如今懒得装,开始敷衍工作,每天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他认为自己是董事长的女婿,俨然是公司主人得做派,在公司横着走。
董父强迫女儿看清他的真面目,他设计捧杀这个年轻人,吴先生果然经不住金钱荣誉的诱惑,沉不住气。董小姐看清了吴先生的真面目,一怒之下,斩断情愫。
“分手吧。”
“清清,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董小姐已经没有了踪影。
董小姐紧紧抱住自己,她的爱情怎么就这么难……她只是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生命伴侣,能给她送来温暖,慰藉,满足自己年少时英雄梦的人。三段情缘最后都过落个无疾而终。
董小姐深夜凌晨坐在市区的公园里,听着耳边呼呼疾驰过冬风的声音,看着霓虹绚烂的闪耀,她的爱情该是怎样的面貌……
冬天已经来领,春天还会远吗?
我已经分手了,幸福或许就快来临……董小姐这样无助地想着。
当一抹阳光透过厚厚的雾霭照耀在董小姐疲惫的面容时,董小姐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沉垢起身回家。
董小姐看见门口一身冷气萦绕的父亲,使尽剩余的力气奔跑过去,紧紧拥抱住他可爱迷人的父亲,为她操劳做牛做马三十年的父亲。父亲在家门口站了多长时间,董小姐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一定是很长很长……
董小姐闻着熟悉的菜香味,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温柔娴静的母亲,董小姐流下了幸福而又激动的眼泪。她扑了过去,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呜咽哭泣,一直都是她的忽略,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幸福就在身边,戳手可得。它不是远在天边的彩虹,它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