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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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司马氏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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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谈论阴阳、儒、墨、法、名、道六家要旨。
阴阳:使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可失也。
儒:博而寡要,劳而少功;然其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不可易也。
墨: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然其强本节用,不可废也。
法: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可以行一时之计,而不可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正君臣上下之分,明分职不得相逾越,不可改也。
名:使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可不察也。
道: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
→【分析秦国时参照法家。】
→【司马谈以道家能融五家之长,灵活转化,是为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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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十岁诵古文,二十而壮游天下。承其父司马谈之遗志著史记。继为太史令。
→【所谓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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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与上大夫壶遂论:
孔子何以作春秋
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
太史公何以著史记
余尝掌其官,废明圣盛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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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以古人激励自己。
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戹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
→【参看《报任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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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纪十二,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共一百三十篇的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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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
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推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
以拾遗补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後世圣人君子。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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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顾颉刚认为本篇是司马谈司马迁父子二人相继而作。故前半部分与后半部分叙述主语不同,而司马谈预订的写史断限与司马迁新定的断限亦不同。
顾颉刚《史林杂识》认为,上起唐尧下至武帝元狩年间是起初司马谈欲写《史记》的始终之年;上起黄帝下至武帝太初年间是司马迁所写《史记》的始终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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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之际
指天文学,汉人相信天人感应,故称研究天文的学问为研讨“天人之际”。
略有疑问:何谓之“究天人之际”?
→【?探究天道与人事之间的关系。“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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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失
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与现今字数不合。
班固:“十篇缺,有录无书”。
据张迁所言,《景帝本纪》、《武帝本纪》、《礼书》、《乐书》、《兵书》、《汉兴以来将相年表》、《三王世家》、《龟策列传》、《傅勒列传》此十篇已佚失,后元成年间褚先生补缺作《武帝纪》、《三王世家》、《龟策》、《日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