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打开微信,朋友圈里看到晓霞发的消息,心里不由得一沉。
窗外,已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天。严冬终究还是过去了。可是,在与病魔抗争了近三年后,你还是不甘心地、安静地离开了,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已过九旬的姥姥、未成年的孩子、深爱你的丈夫,一直惦记着你的那么多好友……。
从三年前得知你生病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对所谓的养生保健等产生了怀疑。关于生命和生死,我更愿意相信“宿命论”。也许,从我们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我们每个人生命的长度就被上天之手定格了。我们后天的所有努力,只不过是尽力去左右它的厚度和宽度罢了。
阳光洒脱、善良豁达、精力旺盛、乐于助人、热爱生活,是你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即使如此,病魔还是带走了你。
那一刻,上帝是在打盹儿吗?
清晰记得22年前与你相遇相识的那一天。分局年终开统劳报表会议,门口遇到了单位老总带着一个漂亮高挑的姑娘,和蔼可亲的老总把你介绍给我,叮嘱你:开完了会和姐姐一起回来。
那天的会议,我们一边叽叽咕咕地聊天,一边分享你的小零食: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巧克力。
后来才知道,你是老总的老闺女,上有两个哥哥。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子,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随和、朴实、大方。乐观善良富有亲和力的性格像极了你的父亲。
此后好多年,我们没有见面。
调动工作后,经常去中心报决算、开会,才知道你到了总公司财务部。工作的关系,我们经常见面或电话联系。
还是时不时地吃到你的小零食:自己煮的五香瓜子,烤的小甜饼,网购的点心……。你那么热爱生活,总是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快乐与周围人分享。
有一次去你那儿办事儿,正遇上你收到给儿子网购的小蜗牛,硬是分我两只给姑娘带回来,还详细地告诉我喂养蜗牛的方法。
不记得那两只小蜗牛最后因为什么没有养下去了,你的对小动物宠溺般喜爱的那颗童趣童心,留在了记忆里。
后来,陆陆续续地听说你的许多事儿。
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接手了令好多男同志都望而却步的繁杂业务,一点点地核对、调整,终于让这项工作步入正轨。
在家里,虽然是最小的独女。父母、姥姥家的大小事务都靠你一个人:小到交煤气水电费等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大到老人找保姆、住院看病。
所以,得知你得病,好多同事们宁愿相信你是劳累所致。
2013年的厦门培训之行,一路上你像个快乐、新奇的孩子,带着我们这些姐姐们品尝美食,观看美景。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让人羡慕。
白塔机场接机后,到家的你们一家子又把我送上了回包的火车。
惊闻你病发的事儿,是在单位兵荒马乱的体制改革时期。那段时间,人心惶惶,没有了工作关系的我们少了联系。
听说,你是晕倒在工作岗位上,毫无任何征兆地。
后来,我和朱姐姐曾不止一次地聊到你。我们在扼腕叹息的同时,奇怪病魔怎毫无征兆地降临?她后知后觉地说其实你提前都有一些症状的:干活特别快,特别马虎潦草,手不跟脑……。只是,谁都没在意,谁也不愿去作不好的预测罢了。
谁都以为偶然的营养不良或劳累导致的晕厥,到了医院检查后已是脑瘤中晚期。醒过来不知真相的你,和同事们有说有笑,还开玩笑:没吓着你们吧?
这些事儿,听着朱姐姐的叙述,我不觉热泪盈眶。
在你北京手术第一次后,本来和几个同事约好了要去看你的。她们后来说,不忍心看你被病魔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模样,怕我们的探望更让你伤心,让你的父母伤心。
我一次次地从别人那里打听你的消息,又一次次地害怕听到你的消息。那句“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是我们每个人那时的心境。后来,听说你只有静静地昏迷昏睡,不认识任何人。
所以……后会无期的遗憾,是今天的结局。
正如朱姐姐写文所说:你最健康最快乐的模样,是我们心中永远的模样,也是你最该拥有的模样。
你是天上降落人间的天使,带着微笑和快乐。估计是天堂没有你,少了笑声和善良,所以上天急急地把你带走了。
没有了劳累、疾病、疼痛的天堂,你一定很快乐!
一路走好,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