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2日 星期四 晴
每次跨进医院的大门,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甚至恐惧的心理。人如果一辈子不上医院,那该是一件多么幸运和幸福的事啊!
只是一种常见的皮肤病,半年来,用尽了各种药物均不见效。尽管人类的医疗水平可以进行高难度的大型手术,比如换心、换肺之类的器官移植,甚至可以克隆人类,可是对于一些常见的慢性病,却总是无能为力
这次不得不到三级甲等省中医院去。医生的号是前几天网上挂的,唯一的一个九点半的号,没得选择。
从佛山到广州也就一百来里路,可是又是公交又是地铁,来回转了四五趟,到广州时已经十点了。
医院里人来人往,每个窗口都排成了长龙。走到导诊台的屏幕一看,我的号刚过了,可护士毫不留情地重新帮我排到最后。我守在门口等了一个半小时,后来的患者都看上了还没轮到我,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找护士争辩了一番,真想退号,走人。护士不停地安慰我,不要着急,不要激动 。她哪里懂得我们患者的心理呢。
十一点半,我终于走进了就诊室。医生看了我的病情,知道上次的药没用,建议冷冻。“冷冻?”我不解地问。“就是用零下200度的温度冻死细胞。”我刚想询问下具体病情,她却说:“说了你也也不懂,去拿药吧,下一位。”我只好告退。
走进治疗室,医生看了一下我的手,吃惊地说:“这么多的部位,可得把你痛死。”可别是吓我吧?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猛一沉。
接着,医生拿出一个像煤气罐的东西,往一个小方盆里倒了点气体,用一个探头在里面蘸了点气体,对着我的手点了一下,“哎哟”我像触电似的大叫一声。
这种十指连心的疼痛,超乎我的想象。不一会儿,我头上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咯响,手颤抖不停。我把头埋在桌子上,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不给我打麻药?”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抗议道。“你的病灶部位有二十多个,打麻药要打二十多针,也一样痛。如果打全身麻药,太麻烦了,而且,有非常大的副作用。”医生向我解释道。
突然想起小学里的一篇《军神》的课文:刘伯承的眼睛被敌人打伤了他找到一位德国医生,要求给眼睛做手术。因为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他拒绝使用麻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让医生在自己眼睛上割了七十二刀!和他相比,我这点痛苦算什么呢?
有了军神做榜样,我不再抱怨了,也像他一样默默地数着医生的“刀数”,配合医生完成了冷冻手术。
回个家里,又困又乏又痛。上医院看病,真他妈花钱买罪受。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渴望拥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