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一道龙脉,横亘在那里,提携着黄河长江,统领了北方南方。它是中国最伟大的一座山。当然,它更是最中国的一座山。
——贾平凹
西安,距离秦岭近。西安人,对于秦岭心的距离更是近。无论从多遥远的地方回来,翻越了秦岭,就感觉到了家。一有空,就会去秦岭转转。看山,看水,看花开花落,看草木枯荣。所以,秦岭山里也常常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国庆假日,到处人满为患。说过不想出门,可还是觉得节日难得,那就去秦岭。驱车出城不远,就是大峪。 车子一进大峪口,“满眼的风光多闪烁,看山恰似走来迎。”满山的秋色扑面而来,我们一路直上,车行至一个四面环山的坳口,决定下车步行,观光揽胜。
两岸高耸的山峰直插云端,白云在山间缭绕,清泉从石头上流过。两岸的山崖像两幅巨型的油画作品,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色彩斑斓,五色交辉。火红的枫叶,在林间燃烧。金黄的小菊花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山林空寂,山路也宽阔。我们也撒欢一样的在马路上奔跑,抖落一身的疲倦和不痛快。不远处,两对年轻的夫妻在一面陡峭的崖壁上训练攀岩,那个男青年脚踩在岩壁上与崖壁成45度,像极了蜘蛛人,险峻处迂回跳跃,身手敏捷的像猴子一样。他们的英勇挑战成了大峪里一道美丽的风景,来来往往的人没有不驻足观赏的。
人在山上行路,是感觉不到疲倦的。山路两旁的山花在秋风里依旧烂漫着,黄的黄,紫的紫,偶尔还有一两只蝴蝶翩跹起舞。随手摘一颗覆盆子,像珊瑚珠攒成的小球一样,尽管没有了酸味也没有了甜味,但看上去却那么诱人。有人家的地方就是烟火。一串串的青辣椒挂在泥墙上,还没来得及变红。房前午后的柿子树上挂满了绿叶掩映不住的红灯笼,把国庆节的山林也装扮得喜气洋洋。门前的大理花已经开圆了,开得犹如牡丹花一般大,色泽艳丽,姿态妖娆。
沿途偶遇一家三口带了海底捞的火锅到山里来享用,竟疑心城里的火锅到了山里会吃出别样的味道来,走过去搭讪,男主人还算客气,说了句让人的话,两个女人完全沉浸在香浓的火锅里,眼皮也不敢抬一下,我们嗅了嗅番茄底锅的味道逃也似的离开了。我不觉得在这里吃东西有什么不好,也许,坐在山间泥土上,吹着山风,听着泉水叮咚,比坐在餐厅里听音乐更有滋味,饭菜也更有了尘世烟火的味道了。我们也找一家农家乐,坐在小院里,就着山风,吃着锅盔辣子。说着贾平凹和秦岭不得不说的故事——《山本》,把话题一下子深入到了秦岭的更深处。秦岭是最中国的山,最长安的山,最让人返璞归真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