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要跟谁道歉
我不懂为什么道歉
今晚好像没有月光
哽在喉咙吞咽不下的
原来是我的思念
/
我以为已经想得很清楚
我以为我已经放掉
我以为你也云淡风轻
我觉得不该想念
/
可是呼吸是诚实的
梦是诚实的
像我未告白时一样
你又占据了我的呼吸
还有每夜造访的
噩梦，美梦
都是你
/
你说过噩梦好多
那时我才知道
你有多没把握
这段恋情能否合格
后来你说竟有好梦
我知道
那也只能是因为我
可我竟然离开了
/
其实我相信我放手了
其实我开始酝酿新的期待
没想到的是
原来那只不过是理智
我伸手按住了喉咙
才意识到
是你在这里
你又一次攫住了我的呼吸
这让我想起
我本来就是为了活命
才抛弃了理智
奔向了你
/
所以
再一次为了活命
我只能告诉自己
可以想你
滚热的眼泪
竟立刻奔涌而出
感觉仿佛来自
很深又很近的地底
讽刺吧
一秒以前
理智它放行以前
我还义正言辞地觉得
这一生再哭
都不会是因为想起了你
/
那就想吧
我必须想你
我只好想你
我还是沉醉
你的质朴的气息
我最爱你的笑
笑的时候
声音和表情都特别好
我想要前额抵着你胸膛
把头发散在
你心脏前方
/
对不起啊
我竟然真的爱你
我竟然如此爱你
/
不知现在
你还做噩梦吗
你不这么爱我
我会这么爱你吗
2018.4.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