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刚看了一本书叫《荒诞医学史》。里面介绍了把西方医学史上各种古怪离奇、荒谬的治疗方法。
打个比方:我今天发烧了,在现代我可以买点退烧药,挂个点滴就好了。但在古代你的选择就多了一个医生一个疗法,今天去看医生给你用放血来治疗,明天再换个医生看他就用催吐来治疗。治疗的方式千奇百怪。因为在以前每一种“新药”的发明都会被冠以包治百病的名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时的人们特别偏爱重金属。
比如:用汞来治疗。几百年来,包含汞的药品都声称能够治愈形形色色、明显没有任何关系的疾病。抑郁、便秘、梅毒、流感、寄生虫——你说一个病,就会有人发誓说汞能治好这种病。但实际上16世纪至20世纪初期之间使用的药品是甘汞。它曾被制作成牙粉,用于治疗牙痛。然后他们就患上了“肢端痛”,这是指患者手脚疼痛的症状。还1793年,通过蚊子传播的黄热病病毒袭击费城,当时有位拉什医生积极提倡大剂量使用甘汞和放血疗法(当时被称为“英雄疗法”)。可有时,他会使用十倍于正常用量的甘汞。这使本来死亡率约为33%的黄热病,在1960年拉什的病人死亡率为46%。
再比如用锑作为催吐治疗。而催吐是一种很古老的治疗手段是根据苏波可拉底的四液说:这一理论认为,当体内的血液、黑胆汁、黄胆汁、黏液四种体液失衡时,人体就会产生疾病。而通过呕吐、腹泻、出汗或唾液分泌来恢复体液平衡,则是必需的。而锑作为催吐剂在公元前3000年就被广泛用于催吐。而锑被广泛地应用于一切疾病的治疗,从哮喘、过敏到梅毒、瘟疫。1658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重病垂危之际,服用了一剂锑。他康复了(这是个奇迹)。这也使锑的地位不可撼动,也因此它也有了衍生品用锑做成的杯子,还有锑丸这种金属药丸非常重,在通过肠道之后,和使用前相比,通常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厕所里的药丸被悉心地回收,清洗,然后再次使用。所谓的循环利用,就是如此。这种“永存的药丸”“不朽的药丸”经常被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但锑化合物具有很多和砷类似的副作用,例如口疮、肾衰竭,当然还有恶心、呕吐、腹痛。另外还有一个小问题——它还会致癌。
类似的还有很多,用砷(砒霜)、用镭、用金等各种重金属都曾被当作药品,可这还不算最离奇的。要知道我们最熟悉的毒品——鸦片到20世纪才被禁止而在那之前都被当做药物来使用。并且还用于防止婴儿的哭泣使是婴儿快速入睡或者丧命。可鸦片从15世纪初一直到20世纪,医学教材中都推荐了各种包含鸦片和吗啡的配方,用来治疗失眠和牙痛,所以这玩意随处可见。到了1806年德国化学家泽尔蒂纳首次将其从鸦片中分离出来,并使用希腊梦神墨菲斯的名字将其命名为吗啡。它比鸦片更强更纯,所以吗啡迅速得到推广。它与鸦片被医生用来治疗所有让人不舒服的疾病,被蛇咬、狂犬病、破伤风、溃疡、糖尿病、中毒、抑郁和其他精神疾病,全都能被“治愈”。而且一位叫亚历山大·伍德发明了现代的皮下注射器。注射吗啡药效更强,所需剂量也大大地减少。结果,皮下注射吗啡变得更加广泛,特别是在中上阶层,因为吗啡、注射器、针等设备非常昂贵。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吗啡成瘾,但注射器的发明,让它们如虎添翼。正因如此人们迫切的想要摆脱这种成瘾,于是便有了海洛因。
这是由1874年,英国伦敦圣玛莉医院的化学家莱特,在吗啡中加入醋酸酐等物质,首次提炼出镇痛效果更佳的半合成化衍生物,二乙酸吗啡,这就是最早合成的海洛因。但十年之后,一位在拜尔实验室工作的德国化学家海因里希·德莱赛才将这种药物当作领头羊,使其成为拜尔的摇钱树。之后,他们便宣传为这是一种治疗吗啡成瘾的药物。因为他们认为海洛因的副作用更小,药效更强:几乎是吗啡的8倍。这意味着,海洛因需要使用的剂量更小。到了1899年,拜耳公元每年工合成1吨的海洛因,做成口服药片、药粉、药水以及糖衣含片,行销全球。拜尔称其能治疗肺结核、哮喘、感冒以及各种原因引起的咳嗽。广告兴奋地宣称:“海洛因能提亮肤色、清醒头脑、调节肠胃,真是健康的完美领路者。”可最终,海洛因的成瘾性被越来越多的人给曝光,最后到了被禁用的地步。
说了这么多,我认为医学的诞生都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更多人活下去,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的医术,但医生和病人都在一点点的尝试,一点点的改进,才获得一点点的进步,而每一次的进步都会让更多人活下来,最后形成现在的医学。或许在未来人们的眼中现在的医学依然荒诞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