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跟同事聊天,聊起童年这段回忆。我发现,自己没有多少的话可以聊起来。
小的时候,想要好玩的,爸爸妈妈会带我们去玩。想要好吃的,爸爸妈妈也会带我们去吃。家里还会有一个专属自己的玩具角。并且家里面的长辈,对我们也是很疼爱到上天的那种,舍不得我碰一下,伤一下。
以上这些是别人的童年。很美好。
说实话,对于童年那一段经历,我的回忆是很凌乱的,也是很散乱的。
对于童年,基本的回忆都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的环境。
01
那时候,我好像是六岁。我是家中长女,后面还有一个4岁的妹妹。在这一年,爸爸妈妈为了生活在珠海工作,我和妹妹则是由爷爷奶奶在老家这边生活。每一个月在月中的时候,爸爸都会打电话回家,每次打电话回家,爷爷都会特地把我和妹妹交到座机的旁边,听着爸爸妈妈说话,我和妹妹就会不停地在电话的这边不停地叫爸爸,爸爸,你和妈妈什么时候回家?爸爸每次的都会说快了,快了,过年就回家。
其实对于小时候,我不知道爸爸是长什么样子的,我到现在努力地回想过去的童年,还是没有对于爸爸容貌的记忆。不过那时候,我对爸爸的声音却是很有记忆。
02
我的右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细长疤痕。
7岁那年,我和爷爷去岭上砍柴,我们捡了很多很多的枯萎的小树枝,满满的一整个箩筐全是。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家吃午饭,爷爷便把那两筐的柴枝放在门口的另一边。我刚好从边边绕过去进家里面的时候,不小心在门口摔了一跤,刚好右脸从筐边伸出的小树枝滑过。右脸一条深深的血痕,很是刺眼。
爸爸后来说起我脸上这条细细的疤痕的时候,告诉我,当天晚上爷爷就打电话告诉他了。爸爸说那时候爷爷很内疚,觉得没有照顾好我而难过。怕留下疤痕对我一个女孩子不好。
这条小疤痕随着我慢慢长大,已经开始慢慢的淡去了。痕迹虽然在消失了,但对于爷爷的情感却因为爷爷慢慢开始老去而更加深刻了。
03
回忆中,我开始做的第一顿饭的时候,好像是在7岁那年爷爷教我的。
那时候,家里面很穷,用不起煤气炉。每家每户都会在厨房搭建一个灶台,烧柴枝。每天晚上奶奶煮晚餐的时候,奶奶站起来在灶台边上炒菜,我就会蹲在灶台前,把一条一条树枝放进去,慢慢地,火越来越旺盛,饭菜也越来越香。
后来有一天,奶奶不舒服,在床上休息。爷爷开始准备晚餐。
煮晚餐的时候,爷爷站起来在灶台边上炒菜,我就会蹲在灶台前,把一条一条树枝放进去,慢慢地,火越来越旺盛,饭菜也越来越香。
“来,大妹,爷爷教你做饭,如果有一天爷爷奶奶都病倒了,你也可以一个人填饱肚子,不用挨饿”
就这样,在奶奶病倒的这一天里,我也做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顿饭。
04
8岁那年,爸爸妈妈从珠海辞职,回到了老家开始工作。虽然爸爸妈妈回家,但那半年的时间里,我还是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直到进入小学了,才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住。
每天早上,妈妈会很早起来为我和妹妹做早餐。每早上我都会很自觉的起床,极少情况下需要妈妈叫我起床。但妹妹每天都需要妈妈叫上十几分钟才肯起床。在妈妈叫醒妹妹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已经一个人吃好早餐,放好碗筷,准备拿起装很重的书的袋子,上学去了。但妹妹早上都会去找爸爸撒娇,这样就可以得到一天5毛的零钱。印象中没有问过爸爸拿零花钱。同样的,在妹妹叫醒爸爸给零花钱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已经一个人吃好早餐,放好碗筷,准备拿起装很重的书的袋子,上学去了。
很多时候,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去完成所有的事情。
我时常会渴望能有个姐姐或者哥哥。陪伴我的整个人生。
一个人独立太早,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懂事的太早,成熟的太早,始终会失去很多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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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