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贵和厚生分开后,黑衣人将他介绍给另一个人,那人带着他左拐右拐的到了一栋大楼跟前。三贵仰着头想数一下这到底有多少层,却是看着晕了头。
“嘿,别看了,赶紧的。”那人督促着。
三贵将肩上的铺盖卷抬了抬,紧走几步,却被挡在了门外。不停旋转的门,三贵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却迟疑着不敢进去,也不知道怎么进去。
“啊呀,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磨蹭啥呀?”进去的人又出来,怨愤的看着三贵。
“这个门,咋进?”三贵迟疑的指指门,尴尬的看着那人。
“哎,走,跟我身后。”
三贵跟着那人后面,几乎是跳着进去了,没等他站稳,后面的扇就拍到了他的行李,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撞到前面的人。终于进了门,三贵还是回头看了下那门,寻思着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屋子的顶棚很高,被刷成了金色的。悬挂着的灯被排列在屋顶的各处,三贵看着还是有点头晕。正对门的地方,是一个水池,里面像是种了树却又不像树,水流像是从树干里流出来一样,还有气冒出来。三贵看的有点呆了,他觉得好像是进了皇宫,尽管他也不知道皇宫是啥样,但是书里说金碧辉煌大概就是这样吧。
“你怎么把他带到这儿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很壮的那人压着声音嚷嚷着。
“后门不是说没人么,我就带到这儿了。”
“行行,赶紧走吧,让客人看见了多不好。”
“得,人我带过来了,我就走了。”
“他就是你以后的主管。”那人指了指黑色西装的人,告诉三贵。
“主管好。”三贵笑着弯了下腰。
“嗯嗯,快走吧。”
三贵跟着黑西装匆匆的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过道,下了好几级台阶,最后在一个黑漆漆的过道最里面的门口停下了,黑西装拿着手电照着开了门,按亮了灯。挨着墙放着一张木板床,另一侧放着一张不大的桌子,三贵进门把行李放到地上,手上已经被勒出了两道痕。
“你就住这里,这是钥匙”黑西装站在门口,将钥匙挂到了门把手上。
“诶,好。”三贵咧着嘴。
“你先收拾一下,待会儿跟我去领衣服,之后要开始培训。”
“噢,培训是干啥?”
“培训就是教你做什么,该怎么做。”黑西装有点不耐烦的说着。
“噢,这样啊,对了,您咋称呼?”
“我姓马。”
“噢,马老师。”三贵又弯腰叫了声。
“什么马老师,哪儿来的老师,我是你的经理,叫我马经理。”黑西装斜倚着门框声音提
高了八度说。
“对不起,是,马、、、、、、马、、、、、、经理,经理。”
“行啦,行啦,你收拾,待会儿收拾好了出去找我。”
“行嘞。”
黑西装关上门走了,三贵盯着着白墙发了呆,像抚摸婴儿的脸一样摸着墙面自言自语:“这墙咋这白呢,太白了,还是光滑的呢。”
三贵拿出铺盖卷铺在床上,褥子明显窄了一截,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又从包里拿出一件新褂子,那是去年过年时在集上买的,只在年三十穿了一天。三贵收拾停当便出去找马经理,却突然想起来忘了问到哪儿找。
三贵挨着道走着,却怎么也转不出去,走了好一会儿看见墙里面有个门一样的东西,一开一合的。三贵站在跟前仔细研究着,手在门缝间使劲儿扒了下,那门却纹丝未动,又敲了敲,也没人应。过了不一会儿,叮一声响,门开了,马经理从里面出来了,三贵看的呆呆的,不明白马经理藏里面干嘛。
“你跑这儿干嘛,找你半天了,让你收拾好了去找我。”
“我正在找你啊,这不不知道上哪儿找么,就到这儿了。”
“你当时咋不问,真是,快走。”
马经理转身按了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刚才那道门又开了。
“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啊。”马经理瞪着三贵。
“这,这是要上哪儿?”三贵看着里面很小的地方,里面也没有要通向别处的道,惊的慌了神。
“不是跟你说了领衣服么,快,进来。”
三贵踟蹰着迈了进去,门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他感觉自己在向上,他攥着身旁的杆儿一动都不敢动,手心里直冒汗。他想,这是要去哪里,难道他在做梦,是被天兵天将抓了么。三贵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