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上系统排列的工作坊,抱着做个案的目的来的,我头脑里有很多的理论,我想把头脑放一放,看看自己的问题。来之前我的议题很清楚,可是到课堂上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议题是什么了。
第一天
第一个个案,同学在表达她爱爸爸,她要爸爸时,我感同身受,在她的个案里我拿到了收获。这不是一下就有的,而是一点一点的积累,这个个案对我来说就是最后那个开关。
以前只是头脑里知道我和爸爸有些疏离,我应该要和爸爸亲密一点,应该像女儿那样对爸爸撒娇,可是我不会,我有很多的应该。
第一次画家族树是在理论班的时候:我先画的妈妈,后画的爸爸,对爸爸的评价是负面的,父系的事情我不清楚,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也知道与父亲的关系影响我的两性关系、财富关系等等。
第二次在初导班上画:这次比第一次好一点,可是我对爸爸的经历一问三不知,在那之前我已经问过他本人一些事情,可是我不记得,是我的脑子不好使还是我不想记得呢?
上工作坊的一周前,用双气泡图来写父母时,我已经能想到爸爸的一些优点了,并且看到了他对我的爱,画完整个人是开心的。
这次工作坊我是第三次画家族树:我能写出对爸爸正面的评价。在电话里问父亲家族情况时有句话就涌现在喉咙里要表达"我爱爸爸",终于38年第一次对爸爸说我爱他。我一直是爱爸爸的,我是要爸爸的,过去我用妈妈告诉我的话来评价爸爸,我一直站在妈妈同党的位置上看爸爸,那是他们夫妻俩的事关我屁事,更何况妈妈早都放下了,而我却一直没放下。我现在要做回女儿,对他表达我的爱。
第二天
下课后我整个人都很累,后背也不舒服。
我想可能是和堕胎孩子告别的个案触动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这个功课完成了吗?决定随便画点什么。
画的时候我想老大用蓝色,感到轻松;老二红色,越画心里越堵,不断地描红,想到了堕胎时流的鲜血,在这里停留最久;然后是老三绿色,生机勃勃,像草;最后是老五黄色,就这么随意地画。
我突然感受到老大、老三是儿子,老二、老五是女儿,两朵花,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朵随风飘动的菊花。画完我就感动地流泪了,孩子们给我描述了这样美好的画面,让我放心,他们可以去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是我一直放不下,现在我要以过好我自己的方式来纪念他们。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他们的妈妈,好好爱他们。
为什么这么堵?这么难受?是还未完成吗?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了我不需要看重什么形式,我只要心里给他们留个位置就好。这需要一个过程。
第三天
老师问我的议题是什么,我说自我关系,老师说太空。我头天晚上想了半天,知道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我还很得意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议题。没想到被否决了,最后我决定看两性关系,因为这是我生活里最近最重要的关系。
个案结束,我整个人是懵的,让我答我的收获是什么,我一定答不出来。我只记得那个画面,母系的,父系的站成两列,后面有守护神,母系一片白,父系一片黑,而我在他们的庇佑下长大了,远处的那些我敢面对,我承接了父系母系给我的力量。
整个人很困倦,第二天上班人也是很累,一早上哈欠不断,脖子发麻,眼睛真不开,好累。
我有一堆的问题要问,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甚至没有方向。雨奇告诉我记得那个画画就好,什么也不要想,该干嘛干嘛。我需要放下大脑,对自己停止评判,停止自伤。
我头脑里知道自己作,身边的朋友也看得很清楚,只是我知道做不到。工作坊就是让我放下脑子,用身体、用心去感受,感受那个力量,个案的疗愈也许没那么快,我不能心急,看见就是疗愈的开始,那个美好的画面在某一天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