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由于工作的关系,频繁的搭乘出租车。问过许多的哥的姐,都说见过很多奇葩的乘客,其实道理一样,搭了这么多出租车总会去观察,发现每个开车的人都是一个有趣的遇见,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
壹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早晨,眼看就要迟到了,拖着困倦的身躯走出小区大门,想着坐公交是必然会迟到了,正好看到对面路边停着一辆的士,于是匆匆赶过去,发现车里空无一人。正纳闷的时候,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材瘦削,手捧着刚买的被子(类似饼的食物),边吃边说道:“坐车吗?”我点头。和他一起上了车,“师傅,鼓楼,我要迟到了!”他发动了车。“前面能左拐吗?",前面是一个巷子,由于我平时是骑车上下班,就是走那条巷子,看到车辆来往穿梭,以为是可以的。于是我答道:”应该可以。“他边说边往前开:”我怎么记得是不允许左转啊。“刚开出几十米,前面悬臂赫然一个左转箭头,不过上面多了一个斜杠。这下他不乐意了,开始抱怨道:”我早说不能左转,你要说能,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我嘀咕着:“我看到有人从那走的啊。”这下更麻烦了,开始不断的数落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心想着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搞坏了心情,一路上也不搭理他。可以看出来是个性格急的人,脑子里存不了话。想着他估计干这个工作也不会开心了,遇上脾气大的乘客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样?最倒霉的是,一路堵到目的地,比我走路都慢,真是倒霉的开始。
贰
不知道有没有人坐出租车司机全程没说过一句话的,而我也只是说了区区几个字。一个人久了,难免会产生一种习惯,以为自己的语言已经退化了,所以偶尔和人接触总是寥寥数语,能不说话绝对不说,能用一个字绝对不说第二个。还是一天早晨,不过是个寒冷日子。出门就看到一辆车停在不远处,车上下来到达的乘客。我赶忙跑过去坐到副驾驶上。“鼓楼”。司机开动了。我一般很少会主动搭讪陌生人,特别是略显尴尬的封闭的二人空间。此刻旁边的师傅,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如同这天气般阴沉,可能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车厢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早晨的人都不大活跃,气氛冰冷。快到目的地了,我说前面停吧,就准备掏钱。扫了一眼计价器,10块钱。给钱后头也不回就关门离开了。我甚至连平常习惯的感谢也没说出口,似乎怕打扰这平静的空气。整个经历就像默片的一段场景,只有画面在流动,没有一点声音,象极了我的日常,静静的没有什么波澜,一个人吃饭,工作,睡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这个时候再下一场雪就更应景了。
叁
记得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活力四射。我打车去考科三,一路上我们聊得很投机,他甚至给我演示怎么不踩离合就换挡的技巧,告诉我其中的诀窍,听得我不禁愕然。最后留了他的手机号码,说是让有事打车就找他,虽然实在想不出以后会找他,但是依然欣然的接受了,后来就删除了。当我再一次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我有些后悔,我以为的许多时候就是以为,和现实差距遥远,人的浅见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