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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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回来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桌上是一盘清蒸鱼和一盘红烧鱼。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厨房里的抽油烟机还响着。陈露从卧室走出来,她背着光,像一条剪影。

“今天这么丰盛。”林川把公文包放在地上,换了鞋。

“你去把饭盛了吧。还有个芸豆炖肉,我看菜足够了就没做。”

林川走进厨房,笨拙地按开了电饭煲,热气扑面而来。菜板上是切得整齐的芸豆和小块肉丁。陈露把芸豆和肉丁扣在碗里,盖了个小碟子,放进了冰箱。林川盛了一碗饭,把饭铲放到了炉台上。陈露按了下电饭煲的“取消保温”,又拔下了插头。

林川脱下西服,穿着衬衫。“你也来吃点。”

“我不饿。”

“两条鱼呢,我吃不了。”

“那就剩下吧。”陈露走进来,拉开了椅子。又起身回到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手机。她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口。

“我去开个灯。”林川正要起身。

“天还没黑呢。”陈露挪了把椅子坐在桌角处,手机放在桌子上。

“太好吃了。”林川夹了一口清蒸鱼。“鱼肉很入味。”

“那条鱼我没放什么调料。”

“但的确是好吃。太丰盛了今天。”

“周末嘛,我本想好好庆祝一下的。”

“当然。是该庆祝。”林川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我刚接了个电话。”陈露把玩着手机,低着头。

“嗯,没事的。我自己盛也是一样的。”林川又去厨房拿起饭铲盛了一碗饭。

陈露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回过头,站起来把窗帘全部拉开。

“这就亮堂多了。“林川笑了笑。

“夜晚是不可阻挡的。”陈露拿起手机回了卧室,走之前把椅子放回了林川旁边。

太阳落山以后,天就黑了。明天会是个雨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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