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的灯光有些暗了,篮球场里还有些许执迷的人运动着,这或许是属于他们的执着,属于他们矫情的一部分。
我与露,密三人拿着罐啤酒,为什么喝,大概是为了矫情。我夺过罐头,在冷水龙头下洗了洗,图个心里觉得卫生。拿到手前露一直提醒我,来姨妈不要喝,走到奶茶店前,声张让我以奶茶代酒,我与密都鄙视了她,同道:来姨妈喝酒又咋了。
密一路咳嗽着,拿出手机给别人打电话,也是事关人情吧。我笑问她句怎么感冒还没好,她也打趣说着怕是不会好了,我笑笑。
露挽着我俩的手,一声败给我们了,在这第一次喝。她提着袋子,走到操场。灯光太暗了,我观赏帅哥的兴致也减了大半。兴许是周末的缘故,矫情的人还是蛮多的,我见着三个男生熙熙攘攘过来,破口大骂着,恩,中间那人是被抬着的,束手束脚到了宿舍口才放下来。我听他说,我想见她。横来竖去也就这么一句夹杂着数不清也听不清的脏话,我侧目而视,手中拨弄着手机壳。一楼的男生拖拉着拖鞋便跑出来观看,我也觉着笑话,不想男的也这般多情。
露又说起她的感情事了,一个明了却不道破的人,一段不知缘深缘浅的情事,大概在以后只是过往罢了。我厉声骂,这种男的贱,又提醒不该被他辜负了,密也这般附和。我又笑话起自己,我在意一个人好多年,他知道,却不抗拒,是我在被辜负吧。我也就只想等那么一句:喜不喜欢我。
大概他是料定了我会肯定地回答,所以迟迟不问,大概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不想浪费了,大概是我配不上他。我想等我优秀了再出现他面前,也许会入他眼一些。我又想,他便是明白我念旧,明白我固执,明白我会一直干等着。
密语气不怎么好地说大可不必等这种人,会有人把我当成优秀的人来疼。我只是苦笑,偏偏就没有啊。我又道,等我遇见了这样的人,我便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让他明白我也是需要爱的,不是说的上话便够了。她又怨了句,可你还是在意他啊。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远远地看着打篮球的人,还会想一想他在的地方如何。
我喝得缓,密却喝得急,大概是各有心事。抬头看了下天,白天暖乎乎的,夜里阴冷不少,连个月亮也没瞧见。路灯又熄灭了盏,就寝铃声响起,球场也越发冷清,露便说我们边走边喝吧。我拍了拍屁股,也起身走,回望了眼,只有罐头在暗淡的灯光下伫立着,也许风一吹就会翻了,发出咕噜声,也许还有着丁点残余被洒出来,大概也就这样吧。
露在路上提了句去她家乡玩,还说着带我们睡炕上,又形容她一家子人也只占炕的三分之二,我与密便傻笑道,这是打算让我们过去和她家里人一同睡么。她道尽好话,也勾起我的兴趣,四合院,夏日也极其凉爽,自然比南方闷热惬意得多,登上五台山,许个心想事成的心愿,恩,也是极好的。商量几分钟,那儿也是去定了。
不胜酒力,身上便开始发红发烫作痒了,酒品得练,须得听父亲的话,多同他饮两杯。睡意一上来,果然依旧催人睡。不喜张爱玲,不想自己过得更加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