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断断续续地就着无聊的卡牌游戏和电影电视剧灌进我的身体里,使一切变得寂静又颓废、逍遥又失意。
我清楚的听到,我也总是能格外地听到谈论我的话语。临近子夜,他说,他嫌弃那个人恶心。
紧接着,就是一阵玩笑似的挑衅声。我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等待卡牌游戏的三十秒视频广告。
长久以来,我进入这个地方以来,我从未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子。或者说,我变成这样,总是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厌恶后造就的。凌乱的床桌,拖沓的甚至没有写的作业,读着读着却渐渐放弃的书籍,撩着撩着也忽然放弃的女子,都是我变成这样的罪证。而且这些罪证所属的罪犯,所犯下的罪行,在X个地方X进宫了。
罪犯思前想后,听到简单的玩笑似的又真实的嫌弃与恶心这两个词汇,这就该属于他的词汇,不如往常一样以口嗨他人为乐进行还击,而是默不作声地闭着眼睛。
往后不能重蹈覆辙。
罪犯决心照许久以前高大上的计划进行洗漱,尤其是酒浸过后的口舌,许久未搓的脚上的淤泥。还有,那之前显得微不足道的脚上的油污。
脑子似经有过剧本而拍摄的电影回到一个熟悉的场景——教室。就像是新开学一样,大家在抢座位。我一眼看到中间有个空的,就上去询问隔壁桌子是否有人。
当我正要准备从之前的第二排偏左的座位把包移过去时,却有个女生已经坐定。我望向那个女生,那个座位,镜头里的教室满是失望。
我转念一想,那个座位离黑板确实也远,倒不如原来的座位靠前。只要坐地离黑板近,我一定会学到很多东西,跟老师有很多互动,到考试有更多分数,桌椅前有更多请教我做题的人……
电影走到一个买早餐的场景,我照现实中一样不知道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一个长相难看且肥胖的女生,不知怎么与我搭上话了。
我知道,日后的她,别人在其背后,一定会说出"虎背熊腰"的话。我能感觉到。我的心里,充满怜悯。
她说,她知道个地方,有羊肉包子,特别好吃。我一听就要流口水了快,迫不及待地和她一起去。
眼前,是一条火车道路,被什么东西横贯住了我们的去路。
"明明这里以前可以走的啊"她说。
我难以置信地向前走过去,准备望一望那一部分被隔离的城市,可其实什么都没有。
我回头看看她,她已经快要转弯,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喂?"
我喊了喊,她没有回头。
只留下我,面对着渺无人烟的废弃铁轨,装着已经不可能期待的期望,和那随之而来的、无限的失望。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