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尔泰山脉、天山山脉、昆仑山脉,与准噶尔盆地、塔里木盆地的三横两田里,辛勤的新疆人民,正左手挽弓,右手扶犁,书写着,热爱大美边疆与共建美好家园的诗行。素描新疆,我在描写新疆南部的风情、新疆北部的风景,似乎又在托物言志,寄情山水。其实,就是用手中的拙笔,铺开塔克拉玛干沙漠这页宣纸,醮着塔里木河这砚浓墨,以昆仑的峰峦为笔架,借着天山柔和的月光,满怀激情素描一个大写的疆字,歌颂一个大美的疆字。
那苍茫巍峨的天山,像巨龙横空出世,以宏伟和险峻,把新疆劈成南北两半,写出一个大大的一字。茫茫天宇之中,漫漫旅途之中,不管你走在哪里,在生命里,总得有一脉大山远远相随。久而久之,天山,就成了你的心地。望着它,你就想去走更远的路,去攀更高的山,纵然前路荆棘密布,纵然一切终归平途。
莽莽昆仑山,被风雪掩埋的孤独和苍凉,曾被我谱成了一首歌,记录在一个人的昆仑里。每次翻阅,都会感觉好冷好冷的雪,好大好大的风。我歌唱它的雄伟壮美,发现了我的渺小。我歌唱它的恒久,发现了我只是天地一过客。我歌唱它的柔和,曾经用一片雪花、用一缕月光,真爱着我的恋人,深爱着我的故乡。
阿尔泰山,在我的诗里,像一坛刚刚开封的老酒,醇香四溢;更像一盘慢火清炖的羊肉,清纯鲜美。十层九彩金殿,是这座山,巨美的化身,里面盛满了江格尔奇们,最空前的想象,最华丽的词藻。不管我曾蘸多浓的墨,抒发多少的情感,依旧是无法描绘你它真正的美。
我曾在塔里木盆地,激情地歌颂过坚强的胡杨。胡杨是塔里木盆地的灵魂。生长或死去,屹立沙海三千年,笑迎严寒酷暑,历尽磨难苍凉。塔里木盆地的胡杨啊!是谁在呐喊,对大地的忠诚,千年旱魔困不死我的枝芽,万里风沙撼不动我的立场。
我也曾在准噶尔盆地,柔情地赞美过净美的白桦。静静的白桦林,密集地生长,挽留住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吹来的沙。白桦与沙的恋曲,被牧羊的姑娘谱成了西域大曲。从此,在北疆辽阔的牧场,亮了星星,落了月亮。我曾带着一身疲惫,在它眼睛的油画里,回到了心灵的家园。
我讴歌过左手挽弓的西域英雄,张骞、班超的血气,林则徐、左宗棠的豪情。他们披一身战袍,凭一腔热血,拓土定疆,封疆定远,将把天山雪,舞成了安远的乐曲。我赞美,将戎装生涯定格在无际沙舟、将守山似钢钉的意志系在八百弯峰路的边关将士们,他们的胸杯像昆仑一样宽广,他们的情感,像雪峰一样纯净。
我更加敬重那些右手扶犁的人们。岁月的风沙,拍打着,他们白杨般的身躯,他们却把
风沙的岁月吟成一首长长的歌。他们用满腔的真诚,在荒漠的世界,揉进深深的爱,让容易躁动的荒漠,在以后的日子里永远温柔。他们用汗水浇灌出的一片片绿洲,将大漠黄绘成丰收的颜色,向世人昭示绿色是兵团人用汗水编织出的和平花环。
绵延雪山,无垠沙海,烟波绿洲,神奇边地,梦幻或真实,在这里,定格成永恒的美。我爱这片土地,更爱这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