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进简书,就听过一句话:日更会把人逼疯的。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在此之前,我没有尝试过每天写文章,参加日更我也是“酒壮怂人胆”,自己逼自己,至于能坚持多久,我真不敢保证。
中间好多次,我就差点要断更了。那时候,什么会员也没有,如果断更,就没有任何“复活”的机会。
害怕断更,成了我的一个噩梦。我真怕自己哪天不小心睡过去,那不就断更了?
我的噩梦成真了,不过不是在我的身上实现了,是一个在简友群里认识的简友,他无限伤感地说:昨晚写着写着睡着了,还没完成更文,我断更了。
我摸摸胸口,长出一口气:幸好不是我!但是,这次不会,不敢说下次不会啊。
真的有好几次,我差点就要断更了。
我给自己设定最晚发文时间是晚上九点,但有好几次,都八点钟了,我还在犹豫今天写什么。要么是写了一段,怎么也不想写了,思路堵塞,自说自话。
那时候,真想甩手不干了。我这是何苦呢?每天都像来还债的,过着苦行僧的生活,从早到晚,心事重重。
以前一天到晚考虑的是“今天吃什么”,现在每时每刻想的是“今天写什么”?简直成了一块心病,一犯病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今天更文发了,还没喘口气,又该考虑明天的更文,这样无休无止的折磨要捱到什么时候啊?
可是有谁逼你了?你不写,简书也不会扣你工资,你写了,也才块儿八毛。
昨晚看到一位简友写十年后的自己,日更3899天,收益也才200多块钱。我几乎要忍不住笑了,多么真实的想象!
没人逼,也没有大钱挣,那别写了呗!
好像可以哦。
但是,我不想欠债,我害怕被追债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就是来还债的,我欠了写作一笔巨大的债务,简书是被派来追债的,我无处可逃。即使暂时逃走了,恐怕我一生都会愧疚不安的。
说写作不苦的人,那绝对不是真爱。
有个笑话是这样的,一个书生正在写文章,左思右想,抓耳挠腮,他怀孕的妻子不解地问:“难道你们写文章比我们女人生孩子还难吗?”书生一筹莫展地回答:“写文章哪像你们女人生孩子那么容易,好歹肚子里有啊!”
我也是女人,我知道生孩子并不容易,但是写文章跟生孩子也差不多,而且,好文章往往都是难产的孩子。
不是没有过文如泉涌的时刻,那时候,轻轻松松就可以写一两千字,语言像溪流潺潺般流畅,早早就完成了日更。
但更多时候,是苦思冥想没有思路,那时候就是笑话里书生所形容的——肚子里没货。怎样无中生有呢?太痛苦了!
比如,我昨天登上榜首的那篇《锁与解锁》,就是一个难产儿,差点就胎死腹中了。
写到快一千字的时候,思路一下子堵塞了,当时我还在外面,自己坐在车里,心里烦躁得不得了。
周遭的喧嚣和夏日的闷热让我烦闷不已,和简友交流,他都写两千字了,我羡慕嫉妒啊。
后来看他的文章,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思考构思更文,所以才能日更三千以上。比起他,我汗颜不已。咬咬牙,继续干,不能放弃,于是,再思考,把原来的思路换了,写过的文章删了一部分。
思路打开后,都晚上八点钟了,正陪孩子在小区玩。孩子和小朋友玩,我找个角落写。旁边,跳广场舞的大妈跳的正欢,大喇叭吱哇乱叫。我垂下头来争分夺秒写,生怕灵感溜走了。
终于,晚上十点左右,更文完成,加入图片,发!
又该回家了,给孩子洗澡,收拾家里,打发孩子睡觉。一天又过去了。明天,又是痛苦的一天。
可是,如果只感到苦,没有任何乐趣,那就没必要再写下去了。我这么苦,是为了什么?为了乐啊!没有乐,谁写啊。

思路一旦打开,就像把淤堵的小河打开了,河水欢快地流动,那种畅快的感觉,是写作的一大乐趣。
记得写《自行车情缘》时,当时正坐在卧室飘窗上——这个地方是我写文章专属位置,通风,敞亮。写到我骑车摔到沟里的糗事时,自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幸好当时只有我一个人,不然会被人当成傻子,“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说得就是我吧。
写作,要有热恋一般的疯狂,才能一天比一天写得精彩。
没有哪一部伟大的作品是作者想好了再完成的,我不会思维导图,也没列过提纲,顶多是记下关键词,然后边写边想,随时可能改变原来的思路。
有时候写着写着越跑越远,就要像放羊一样把跑远的思路赶回来。
写作,最重要的是要有一股子热情,这股热情在,文章就有生命,反之,就干瘪乏味。这就跟恋爱一样,他条件再好,你就是没感觉,这个恋爱就没法谈。
对待写作,要像对待恋人一样,你虐我千百遍,我视你如初恋。非要有这样的热情,才能和写作携手到老。
以前写点东西老想着怎么卖个好价钱——我最高纪录的稿费是500元。现在都写了快30万字了,还没有一篇变现。
也不是舍不得,一来没时间,二来不那么在乎了,比起写作的收益,我更享受写作的过程——有苦有乐,苦乐交织,苦中有乐。
2021-7-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