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昨晚到现在一直在煎熬中度过,而我也用亲历对煎熬这个词理解的更加深刻,不到6点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这个人时不时用粗口宣泄着什么,我甚至能听到他声音颤抖的部分,难以形容当时的心情。宣示主权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我心里又害怕他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他不敢面对我却又把假想见面地点定在了你工作的地方。通话时长11分43秒。
因为胃病好多年不曾碰酒,晚上却喝了很多,这时仿佛掌握了吃酒的窍门,端起酒杯往嗓子里换就是了。
与你也有2个小时没有联系了,我的内心十分焦躁,多希望听到你的电话,却又害怕听到吵闹声。静静坐在公交站的长凳上,下载了你手机里仅有的那首《魔鬼中的天使》一直听到手机没电,幸好有华为专卖店专业的销售员,让我得以充电,继续着我害怕又期望的煎熬。
回到家已经是11.30了,心里全都是你,也许是酒精把一切都放大了。我开始抓狂,开始嫉妒,现在陪着你的人为什么不是我,他会不会为难你,你又会不会舍弃我。开始无法想象见不到你的痛楚,没有晚安的黑夜,我开始盼望早晨的到来。开始在脑海搜寻你上班的时间点,开始设计和你的对话,开始盯着手机埋怨时间太慢。12:00、1:10、1:30、2:00、3:00、4:10、5:10、6:00……边等边想,边想边痛,边痛边等。
你走进我心里,你穿着白色裙子的美丽,你晃着双腿坐在台子上等我的俏皮,你的动人的眼眸,你让我最爱的默契。
<二>
你想要的时间都会给你,或者给你得到,或者给你面对失去的心境。
时予爱上小缺的时候,他是慌张的,他见过小缺可爱的儿子,听过小缺悉心的老公,他心想,请一定不要爱的太深,想的太真。
时予多次逼自己面对现实,他把眼睛挣得大大的,他想看看这斑斓的世界,他把耳朵竖得高高的,他想听这纷繁的人间。可令他懊恼的是,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小缺的身影,好好的耳朵里全是小缺的声音。他想这一定不是真的,我哪里会那么爱她,一定是意识搞的鬼,我一定能客观对待这不该有的感情,时予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睡了过去。半晌时予醒了,他失望的盯着自家天花板,不一会儿又去见周公了,又一会儿他又醒了,这次他没有睁眼,他用手在床上来回摸索,摸了一阵儿,双手一松,叹了口气,又去睡了。一晌,时予大概是醒了,又大概是没醒,后来据周公说这家伙本来是要醒的,但是在梦里与现实的大门中死死地抓住门把手,苦苦哀求,让他再回去一次,所以挣扎着被子都被踢翻了一遍,后来的这次,时予是真的醒了,他大步走进卫生间,就那么裸着冲了半个钟头的冷水澡。再后来他就再也没告诉别人梦里的事。只是在走出房门的时候,恨恨道:去你妈的月考,去你大爷的缘分!
小缺爱上时予的时候,她是更慌张的,他有可爱的儿子,也有无趣的老公,她心想,请一定不要陷得太深,爱的太真。
时予后来告诉我,认识小缺让他重拾了爱一个人的能力,喜欢小缺让他感受了爱情的魔力,爱上小缺让他不得不清醒的想要不顾一切的保护她。我问,那你怎么保护,时予说,我得慢慢远离她,我不想她如我般煎熬。我听后破门而出骂道:懦夫,真不知道小缺看上你哪一点。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自言自语道:是呀,我也想知道呢!
你们问我是谁,为何这么清楚,不过我可没功夫解释,上次死拽着门把手,差点没把胳膊扯断,我得锻炼去了,走了您得!
<三>
离开电影院的时候,时予弄丢了小缺,一阵收到了她发来的微信,不管怎样,结束了,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时予一阵愕然,然后发疯一样冲下楼梯,终于在冗长的地下通道看到了那抹心动,他静静地,悄悄的跟在她身后,在他眼里,小缺无论怎样都是极美的,即使现在她耷拉着脑袋,依然让时予心动的忘记了问候。
在电梯的入口处,他们是时候分开了,小缺心里的遗憾大概都给了那个吻,而时予知道这个,所以尽管他知道发生的是爱情,却还是退到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他张开双臂,深情而坚定,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爱人,大声喊:你的背后永远有我,永远有光。他不好走走近她,怕自己离不开,舍不得她,更怕她离不开他,但却舍得他。
电梯门关上的一刻,时予冲到门前,对着狭小的门缝,尽力抬头,大声喊出了那一句自己从未对她说过的话,小缺靠着电梯,整理着自己波涛般的心情,下了自己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的决心。
时予又来到那个车站,他抬起头望着她工作的地方,玻璃窗背后的她可还好吗。他就那么望着,脑海里都是那句,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时予站在人群中间,倔强地抬着头,直到他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而晶莹。
时予坐在公交车的角落,紧紧抱住身旁仅有的书包,哭的那么放肆,他不愿停下来,因为他知道可能必须把泪流干吧。
时予趴在床上,轻抚着前一刻的合照,嚎啕大哭。
我当时就在他身旁,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后来时予更新了朋友圈。
“抬头望着你在的地方,流干了这一生所有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