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伤逝》仿写)
她坐在驾驶座副座,仿佛被人揪住一般,头拼命撞前面散发着冷气的空调口,一下,两下,吵得寂静。
我一言不发,两手挽着,想安慰点什么:“我一定会和你结婚,但我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可能是我和你一起太久了,没感觉了。”
她抬起头来,抽泣声停了下来,甩门出去。
从此我再没见过她。
很多年后,听说她结婚了,又离婚了。
我是希望她过好的,但腻了。
在六年之前,并不这样的。我常期待她的到来。在久待的焦躁中,一听到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是怎样地使我骤然生动起来呵!于是就看见端庄的鹅蛋脸,瘦的胳膊,白色布裙,浅蓝色格子衫。她又带了院子旁的新摘的杜鹃花来,还有紫绿的藤茎。
然而现在呢,只有寂静和空虚依旧,她却决不再来了,而且永远,永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