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虽然已经生过了孩子,现在也已经到而立的年纪,但是,我特别害怕打针,无论是肌肉针还是点滴,特别特别害怕。
我不但害怕自己打针,也害怕别人打针——这也许源自于小时候的一次恐惧。小学二年级的同桌以前信口开河地对我吹嘘:“别人打点滴都打麻药,我就从来没打过。”
我当时是既恐惧又仰慕,觉得不用麻药打针的人都是大侠一样的存在。直到我17岁时,严重低血压,医生要给我打针也跟本没有打麻药,我才发现,打点滴不过是医院治疗中一件顶小顶小的小事,根本就不用打麻药。可是,我依旧害怕打点滴。
每次住院我都求大夫不要给我打点滴,尤其是看到葡萄糖、盐水之类的时候,我就硬和医生赖,能少打就少打。好多医生拗不过我,也居然真的会给少给我打针,尽管每次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后果自负的表情,而庆幸我每次也都恢复较快。
虽然打针的次数已不在少数,但是每次扎针都一定会闭上眼睛。除了对疼痛的敏感,我本能地拒绝钢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像个入侵者一样强行进入我的皮肤。
所以从小到大,要不是因为打针之后可以吃到一颗白色小糖丸,估计我连疫苗也不会去打(后来知道这种做饭很不对,还是健康重要)。
我对宝宝的培养方式也是如此,能不吃药就不吃药,除了疫苗,能不打针就不打,谁曾想这家伙从不住院,一住院就是长达一个小时38分钟的全麻手术,还要留院观察一周。
在医院的一周哪有那么好过,似乎每天不打针就不算住院。我可怜的宝宝,医生三天给他打了三次留置针,三次都掉了。
第一次在右手,我、老公、手足外科的护士和儿科的护士,四个人一起协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他手上扎好了留置针。手术完的时候他不停动,怎么都摁不住,走针一小时,手和胳膊肿得像个超级蓬松的发面馒头,把我差点儿心疼坏了。
第二次是脚,又是去的儿科,我们几个人费神,两只脚都扎过,才保留好了一根留置针,可是到了晚上这家伙不停折腾,这留置针也只保留了一天。第三次是头,四个人压住打好,出了一身汗,怎奈宝宝晚上精力过剩,不停动来动去,还是给弄掉了。
看到给他扎针过程如此艰难,保留留置针他却如此不配合,真的很想胖揍他一顿,可是转念一想:我也不是很怕打针么?于是,就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给我家宝宝扎针,最头疼的不是我,而是护士们。她们觉得宝宝力气出奇地大,人又出奇地调皮,大多数时候还是我一个人在医院带他,每次来打针都要呼朋引伴,一来二去,我家宝宝也因此被手足外科的所有护士认识。
今天她们甚至建议我让医生停止给宝宝开点滴,说小孩儿确实太难打,受罪。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明天就给医生建议,希望可以结束宝宝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