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观于沧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
然圣人之道,其又何乎?谢子思之曰:盖自然乎。
凡人心之往,皆系于道,而道又系于自然矣。然又何所谓自然。冥然而思之 ,远得流水之泛滥,近得微风之长鸣。此之所谓自然乎。盖确乎如此。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吟古人之丽句,慨然而叹,自非人间之情乎。离愁与别绪,得失与荣辱,财富与虚名。此非世人之斤斤计较乎。然览古之遗言,谁又能久得人间之乐。感古之遗风,叹今之时事,不由而悲矣。
昔曹孟德纵横乎江北,慨然而吟沧海之篇;子建萧然而颂时事之言,固一世之豪也。而今安在哉。悲矣,古之遗风,自今多失矣。虽存之书册,谁又识之。再叹谢脁之遗韵,太白之仙词,杜甫之叹息,东坡之清语,亦人间之风骨矣,今又少见矣。慨然而歌矣,不知谁能得之乎?
盖所谓古风矣,一世之豪言,千载之情语矣。此我之所谓古风矣,不在修辞之长短,文华之流畅,盖风骨之萧瑟矣。君若有济时之言,风华正茂之语。亦吾之所叹矣。而我之所歌者,盖情绪之词,万物之景矣。唱人间之丽句,有何患中之与西,古之与今。只恐矫揉造作以媚俗,沽名钓誉以求誉。此吾之所惧矣。
咦,叙古来之言,唱万物之风情。此又我之一愿矣。此固吾之所谓古风长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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