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别人,但也要学会说“不”
我有一个好朋友x是“滥好人”,初中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一直到高中,我们还是考到了一个学校一个班。她是那种很好看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大家都叫她郭碧婷。性格也非常好,几乎就没有听见她和别人红过脸吵过架。但有的时候这样好的人总是容易“受欺负”,这个时候我就很喜欢管“闲事”,假装找她有事把她拉走。但我看不惯朋友被欺负,在自己的事情上却会“犯轴”。刚上大学的时候,有和别人处理好关系的希冀,对周边的人的请求很少拒绝,但我本质上不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人,因而违背本心的一味帮助这件事本身也让我觉得非常负担。比如我去A食堂吃晚饭,就会有朋友让我去学校另一边的B食堂帮她带晚餐。或者下完课我只想去吃个饭回寝室休息,朋友也会让我去老远的广场那边帮她拿快递。
其实这个问题不是我在大学才遇到的,但却是在大学的时候被放大的。初中高中的时间满满当当地被学习所穿插,到了大学,才拥有了很多自主的时间。所以这些自主的时间你到底是拿来阅读看话剧写作学英语还是用来应付这种没有意义的人际关系?在大一下学期我就决定改变这样畸形的人际关系,对朋友说不。朋友一开始很不适应我的强硬,但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有些话不用说破也能明了。于是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后又会依然重归平静。
能因拒绝而消失的人缘不是善缘,表达拒绝也并不一定是一种恶意而是一种态度。
当别人有紧急需要拉他们一把,这是中华传统美德。在别人一味想偷懒让你成为她偷懒的理由的时候,你的帮助就是在纵容。
我有问过朋友x,她帮助别人有没有觉得负担。她沉默了很久,坦白地说,确实是有的。但是一方面是觉得拒绝了以后对方会不高兴,另一方面也是觉得确实拒绝别人会让自己觉得心生歉疚。其实这个问题不是我在大学遇到的,但却是在大学里被无限放大的。
“觉得对方会不高兴”是在意别人评价和看法的一种表现。诚然,让他人在与自己的人际交往中觉得愉悦,成全对方是很好的,但我觉得前提是不应该失去自我。人际交往毕竟是一件“以我为主”的事情,我们是此基础上平等地交换意见。而不是被牵着鼻子走,失去自己的理性、客观、见解和看法。
前两天在师兄的公众号上,看到“大学里的人脉重不重要”这个话题。
我觉得重要但不必要。所谓朋友,价值三观相似,有相同的兴趣爱好,能聊上几句话。或许将来能一起做事业,或者在自己的事业拉自己一把。先为友再为“人脉”,而不是纯粹地把某人加入到微信的朋友列表,实质上从打过招呼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
大学毕竟还是汲取营养的地方。老老实实看书,参加社会活动。提升自己的能力,付出能力和耐心变成一个值得去结交的对象。当你提升到了一定的高度,优质的人脉自然会向你靠近。我有一个学姐,大学刚开始的时候就忙着参加各种学科竞赛,等她空下来的时候,她的室友们早就已经结成了小团体,即便她试图通过请他们吃蛋糕来重新打入她们,这个阶段就让学姐觉得身心俱疲,所以她放弃了,她呆在图书馆看书,继续参加一些有意思的比赛,开了自己的公众号等。她在大三的时候跟我说,其实你别看我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看书,但我有很多知心之交,知心之交不一定对你亦步亦趋,但一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然而这样的关系,是不需要彼此讨好的。她这些朋友大多都是她是她参加各种志愿活动,学科竞赛的时候认识的,又有趣又有能力。
生活中“佛系” 学习工作中依然充满激情
最近“佛系”这个词很火,好像很多90后都能在里面找到代入感,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提起“佛系”,我想到的确是"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这句话。
其实压力一直都在,暗潮汹涌的竞争也一直都在。经历过了一考定终生的”高考”,身边的同学就分成了两流,一条支流依然追求名利,成就;一条则仿佛早早进入了养老院。但我不认为佛系=消极,生活和工作学习都消极那是堕落,学习工作上进,生活中随意那才是“佛系”。我觉得这两种人还是不一样的。
大家在感情、交友等诸多事情上都看的很开,因为大家也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尽力就好。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全力以赴,佛系的人都有一杆称,到什么位置就足够了。剩下自己不可控的部分就随缘,如果把这部分不可控的部分也怪罪到自己身上,那一个人背负的也太多了。有这样“随缘”的想法,也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法。
打车的时候再计较师傅来接我还是我去找师傅真是太心累了,怎么简单怎么来;今天晚饭吃门口的日料还是食堂,看心情吧;朋友走的或近或远,都随缘……
说到底我也是个不喜欢去计较这些的人,我也不觉得计较这些细微处的事情能提高我的生活质量。反正我开心了,我生活质量自然而然会提高。我觉得大家用一颗平衡心去看待生活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的会省去会多麻烦。之前我是一个特别喜欢臆测别人想法的人,现在就希望自己变神经大条一些,多给别人说的话找找借口,不要抓着别人说的一句无心之话钻牛角尖。毕竟生活漫长,生命中的大喜大悲大怒等这种大情绪都太减寿命。
同时我们也不希望自己背负的东西,我们的下一代也要背负这些。我们90后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的一代,身上都承载着父母的希冀,父母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种想法难免会强加在我们身上,所以身边从小就上兴趣班的同学不在少数,而我们想要一个自由美好的童年的想法,也会寄托于我们的孩子身上。
当然生孩子前是什么想法,生了孩子之后也约莫是会变的。
断舍离
我写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适合议论文这种文风啊哈哈。上了大学以后,我觉得自己最大的进步大概是会收拾东西了吧。一个礼拜会去整理自己的桌子。小学开始,我心里的想法就是学习好就可以了,桌子要这么干净干嘛。
从高中开始,还是没有体会到“断舍离”的真谛。只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收拾的很干净,我也开始收拾了。大一下,有一天晴朗的下午,我整完桌子以后觉得心里很多东西都排出去了。整理的过程也是在分辨东西有无用处的过程。收拾东西收拾情感,把3个月不用的东西或情感收起来,把频率为一天一次的东西整齐地摆在前面,这和定期清理电脑里的垃圾软件是一样的道理。一大堆东西混在一起导致的结果是你取放你常用的东西的时间大大变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影响生活学习效率的一种体现。
以前我希望把很多东西留下来的原因是,我觉得很多东西都具有纪念意义。或许放在十年后二十年后来看很有意义呢?我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都往里面放,一样东西承载一段记忆。但其实记忆怎么可能是仅仅一样东西能承载的呢?
今天低着头在路上走,很冷,没有穿高领毛衣,风直从红色围脖里往衣服里灌。冬日的肃杀,黄色的银杏叶打了个旋悠悠地落在地上,突然前面走来个人,一不小心就要撞上,一段熟悉的记忆像泛黄色影片在脑海上映。虽然对那个人有过诸多怨念,但每每说起,好像也总是会提起他带给我的怦然心动。那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下午,天灰得像能筛出尘。高三,文综考试考到吐,连吃晚饭的胃口都没有,只是紧了紧外面的牛仔外套,胡乱拿了一包方便面就往外走,也不看前路是否有人挡着。我往左一步,他也往左一步,我往右,他也往右。就这样他挡着我的路让我略带厌恶地抬头,看到他把一大包零食递到我面前。脸上是什么表情已经不记得,只是之后问他我是什么表情,他说我像个傻子,我拿着一袋零食落荒而逃,活像一个言情剧的场景。
今天突然想起来,有些想笑也有点感慨。时光匆匆过去,但相似的场景里突然蹦出来的感情让人怦然心动。
我有时候也在想,或许我的青春就是那个人给的。那是第一次我含蓄地表达被回应,也是第一次自己觉得自己有了充盈丰沛的情感。之后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对我做一些暧昧的动作。我们的关系没有更进一步,就戛然而止,拒绝与被拒绝也变得这么淡。他在我的考试签名条上写了他的名字,而我默默地把这个姓名条取下来放在玻璃瓶里珍藏,之后又默默地收集了他的好几张姓名条。有一天把玻璃瓶的秘密给他看 ,他喜得去发了说说。我想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快乐的,需要与被需要,喜欢与被喜欢。
我想这也够了,尽管我们变成了两个模样。现在的他也不是我当初喜欢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画画的时候很认真,吵架以后不说话只给你看他冷漠瘦削的侧脸的他。他或者变胖变瘦,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想都与我无关。我怀念的只是冠着他的名字的那个14,5岁的男孩子吧,或者,我怀念的是我的青春吧。
偶尔和室友聊起爱情,这些事情拿出来也能让室友羡慕,这个人让我的青春有了色彩,不是试卷,老师,作业,班长这些枯燥的死的黑色的东西,我还能埋怨什么呢?
哎呀跑题了跑题了,那就这样吧。下面的部分,只是今日份的小回忆,大家不看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