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想写点跟金庸先生有关的文字,打开电脑之前都是蠢蠢欲动的,码过几行字儿后,终于放弃。感觉话题太大,无从下手,说生平,评文章,这都不是我的特长,在这种心绪下,难免会停滞不前,于是短短长长的小语,就总是被我保存在电脑或者手机里,遗忘了。
偶然间,一串串二胡和大提琴演奏的《铁血丹心》,敲打着我的心房,荡起了圈圈涟漪。那种似曾相识的感动与激动,催促着我下笔了。我想奏这首曲子的演奏家们,肯定是很入迷的吧,磅礴的气势营造的场景,使得我似乎看见了随着音乐晃动着的身姿和沉浸在故事中忘我的神情。这些人聚在一起,演奏一首或几首武侠音乐,或许是被金庸、古龙、梁羽生等武侠大家写的故事深深撼动过、痴迷过、激动过;又或者纯粹只是被影视音乐迷住了;再或者纯粹只是为了赚钱。分析完这些源头的时候,自己不禁笑了,何苦要在这些琐事上绞尽脑汁呢,听音乐嘛,只简单欣赏就好,不必本末倒置。隔着距离远远观赏,才叫美。
听着音乐,儿时的记忆被断断续续的唤出。在那个物质还比较匮乏的年代里,人们日常的娱乐项目可没当下这么丰富,而电视始终处于不可撼动的位置。记得,在我八岁的时候,家里有了第一台黑白电视,父亲一并也买了录音机,说是录音机,我觉得就是一个统称。它不仅可以放磁带还能收听到电台,那时候没什么流行歌曲的概念,街头巷尾播放的都是单田方老师沙哑的说书声,当然家里的收音机自然也不例外,我一个小小孩,肯定没兴趣。不过,这都是题外话。据母亲讲,刚开始电视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时,我问她的第一个问题是:天黑了,电视里的那些人是不是要被赶出来了?时至今日,我听到相同的的答复时,总会笑,笑我的天真无邪,也笑那个人的天真无邪。脑海中,港剧真正盛行是在十岁以后,大多以金庸剧为主,刑侦破案剧为辅,一部接着一部,应接不暇。那时的我总是在边写作业边看电视,作业写完了也在看电视,直到电视播完,才依依不舍的回去睡觉。第二天到了学校,讨论电视剧便成了我们少年时代的谈资,哪个角色美,哪个角色坏,哪个男主角好,全都带着主观情感在评价,仿佛这些个人真的存在似的。这些天真的话题都是第二天增进我们同学友谊的桥梁,同时也是童年生活的乐趣之一。那时候家这边还处于比较保守且封闭的状态,女孩子羞涩的思维中似乎都没有“帅”这样的意识,更别提当下各种形容男性好看的词汇了,只是简单的在用讨厌和喜欢来含蓄的表达着。回首,用现在的心境去看那个阶段发生的点点滴滴,内心五味杂陈。十年的成长与进步,很容易否定掉过去的幼稚与蠢萌,时不时的会问自己:咦,那时候的我原来是这样的?只落得满目迷离。
真正“接触”金庸先生,是在大学。贪婪的我,看完一本换一本,痴迷的行走在他老人家所创造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一时间,那颗年轻的心愣住了。虚幻的世界,背后原来也是如此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道不完的儿女情长,说不完的侠骨柔情。反正是一个虚幻世界里的人生百态。心头那点儿热死忽拉,说不出来的灼痛。
前两年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一片文章,说是:金庸之后再无“金庸”。草草看了看便觉无味丢了。我想作者本身应该是金庸先生的崇拜者,怀着深厚的感情一边肃然起敬一边惋惜,敬的是金先生的才情和胸怀,惜的是生命的有限。对于这种感性的情怀,我总是会抛开的。我想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产物。至于后续的事情,还是回归于道的好。那个年代有武侠,这个年代有仙侠,下个年代自然也会有相应的东西衍生。金先生的小说也不例外。那些正在逝去的亦或是已经逝去的,就应该让它刻进灵魂,深到骨髓,来滋养那个整日里在琐碎生活中摸爬滚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