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当朝阳站在人生的巅峰,俯瞰脚下走过的路,他会回忆起在上海工作的那段日子,尤其是那个令他久久不能释怀的遥远午夜。那夜的景象,如同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烙印在他心中。这段回忆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但却从未有向任何人吐露过。
因为我知道这是他的心事。
很多事我不愿意再想起,也不愿意再提及。
他也有很多事不愿意想起,更不愿意提及。
有些往事,我们不愿再去触及,因为它们太过沉重;而有些,则是因为它们过于珍贵,怕一提起就会破坏那份纯粹。对于朝阳来说,那些不愿回想的瞬间,正是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2024年的初春。似乎就在昨天,我们还沉浸在龙年春节的喜庆氛围中,而今春风拂面,带来了新的生机。这篇文章,我自二月起动笔,至今已逾一个月,却仍未完成。一方面,忙碌的生活挤占了写作的时间;另一方面,更是因为缺乏灵感,那些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变得模糊,难以捕捉。
过去的2023年,对于我个人而言,无疑是一段充满变数的旅程。这一年,我经历了诸多风雨,学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也在不断的挑战中获得了成长。然而,当此时此刻回顾过去,那些曾让我厌倦的日子,在与近两年的经历对比之下,竟显得异常美好。学生时代的无忧无虑,如今想来,更是令人怀念不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仍然有很多记忆会时常浮现,
仍然有很多东西还没有完全放下,
即便嘴上已经从来不再提了,
即便心里一直在不断告诉自己,永远不会再提起。
但是无数个恍惚的时候,和不眠的夜晚
往昔的朝朝暮暮都会在我不经意间浮现。
我有很多忘不掉放不下的
许朝阳也有很多忘不掉放不下的
即便是到了2024年,他仍然十分怀旧
今年放年假的时候,我去他家里看他。当我走进他的卧室,看到书桌上密密麻麻摆放的各种物件时,不禁感到一阵惊讶。那些物件,有的是书籍,有的是照片,还有一些老旧的小玩意儿,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故事。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是他过去生活的见证者,无声地讲述着那些年的点点滴滴。
从初中到大学,10多年的时间之内,他一直保持着写日记的习惯,累积了近二十本珍贵的笔记。每当翻阅这些日记,我都不禁对他持续多年的坚持和才华感到由衷的钦佩。除了日记,他还保留着与好友之间往来的书信,每一封信都承载着深厚的情谊。那些笔记本不仅精致,更是他内心世界的见证,记录下了无数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
没想到初中开始的老物件,他居然留到现在。
我问他这是为什么?他说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念旧。然后我心里想,这些老古董留到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吧,即使有着特殊的含义,但是当时那些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就不联系了。他又跟我说,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太多,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人情冷暖,他说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现在的人心太复杂了。他根本看不透。
我想,这大概是他毕业后步入社会的真实感受吧。社会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有时候,甚至会让人陷入绝望。然而,正是这些得不到的东西,成了他梦寐以求的目标。
很多他得不到的东西,只能靠幻想来获得。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我时常也在幻想。
在现实生活中,一刻也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只有在梦幻的想象中才能得到。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并未真正了解他。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文艺气息,以及在生活中的与众不同之处,让我对他充满了好奇与好感。直到一个黄昏,他终于向我敞开心扉,讲述了那些尘封往事。
许多年前,他与曹金玉、姜云、赵襄等人是同班同学。其中,赵襄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实当时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很欣赏,或者说挺喜欢赵襄的。赵襄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照片,至今仍保存在我的云盘中,每每翻看,都能勾起我对那段年轻时候宝贵岁月的回忆。赵襄不仅喜爱穿红色是衣服,更钟爱梅花。她曾送给我两句诗:“万花凋落尽,一梅独傲香;暗香疏影处,凌风踏雪来。” 这两句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铭刻在我的心中。这么多年来一直铭记。
我记得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初三的一个晚自习吧。曹金玉那天带了一个梨,当时大概是8点多,9:30下晚自习放学。那个时候晚自习很无聊,我们几个人就跟她要梨吃,她当然是不给的,但是经不住几个人的软磨硬泡。和各种挑逗的玩笑。她悄悄从桌子底下把梨递给了后排的杜预和徐荣。他们悄悄的把头凑过去,小声的问她这个洗过吗?她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平日里大家玩的都很好,都是经常互相分享的。然后他们就在晚自习的时候分梨吃。每人啃一口,拿了之后递给旁边另一个人。然后还递给后面的,当时年轻单纯的我们也没有想那么多。虽然这是一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小事。但却是这么多年青春的一个小的缩影,可能当时我们确实很无聊,没有什么乐趣。
后来,朝阳去了上海工作。我们在闲聊中提及过往,不禁感慨万千。许多人的现状,其实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回想起初中、高中时期,有人默默努力,有人则放纵自我,导致日后的生活境遇截然不同。那时,我们正值青春年少,不懂得珍惜时光,只知追逐眼前短暂的快乐。譬如那个晚自习分梨吃的场景,虽然微不足道,但却是我们青春岁月的一个缩影。在那段日子里,我们或许并不明白,每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选择,都将对我们未来的人生产生深远的影响。发展的好和差都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当然有的人靠家里就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但是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这样殷实丰厚的家庭。
所以我还是觉得,既然有的人在最该努力的时候选择了贪图安逸,那么就应该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付出代价。
“还没看见山,却先听见了山间的涓涓细流声……”
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了许久,努力想回忆起全文,但时光荏苒,只勉强记住了这两句。尽管如此,这两句话依然触动了我的心弦。
“还没有长大,但已经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做好了规划。”
如今我觉得这些字眼好幼稚。
但却是若干年前的我们的一个真实的写照。
很多东西再也想不起来了,
就像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的想啊,一直努力的追求 一直努力的奔跑。
只想找回当初那个被自己耽于逸乐迷失的自己,
只想找回当年那个拉着我在错误人生轨道上不断狂奔的年幼的你。
只想找回并完成,当年那个未被实现的允诺。
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答应过姜云什么。但朝阳却坚定地和杨玉说过很多。我没有他那样的胆量和胸怀,可能是他过于理想化。做不到的事情,我不会轻易去想。
这些年来,我一直拼命地回忆,当时我们一起写完的那首小诗的全文到底是什么呢?可是还没有回忆到最后一行,我就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到从前了。时光一去不复返,就在2013到2016年那些年轻的少年少女们完成一首名为《朝·月》的小诗的那一刻,苏州吴县这个镜子似的城镇,将被岁月无情的飓风从我们的记忆中一扫而光,从人们的记忆中彻底抹掉。《朝·月》所记载的一切将永远不会重现。
记得那时,我们还是青涩的学生,坐在教室里,憧憬着未来。那时的我们,总以为时间还有很多,未来还有很多可能。然而,当我们真的踏入社会,才意识到那些曾经的梦想和计划是多么的遥不可及。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日子,那些一起写诗的夜晚,仿佛都在一瞬间变得遥远。
我还记得,
那首诗的开头是:
“还没看见山,却先听见了山间的涓涓细流声……”那时的我们,满怀激情,对未来充满无限期待。
我们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实现梦想。
然而,现实总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那些曾经的理想主义者,如今或许早已被生活的重压击垮。
这些年来,我一直拼命地回忆,试图找回那些失去的美好时光。
但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回到从前。
时光无情地流逝
带走了我们的青春,
也带走了那份纯真。
那些年少时的梦想,
如今只能在回忆中慢慢消逝。
这么多年迷茫的我们,
注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去改写人生。
令人感叹
深感悲痛
……
请告诉她,我不爱她,
2024.9.5,重修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