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骚动 ——读《骚动之秋》

山东作家刘玉民写的《骚动之秋》,讲述的是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农民改革家岳鹏程内心种种骚动:与秋玲骚动,与儿子赢官的骚动,与父亲岳锐的骚动等,小说1990年获得第四阶矛盾文学奖,豆瓣评分6.6。

一、复杂的男女关系

岳鹏程跟妻子是患难夫妻。他军人复员回家后,因为父亲被划为右派,他被调入矿井工作,但他表现突出,能力能强,被厂长重用。厂长本想提拔他为国家干部,却被镇里调他入大桑园。淑珍家境优渥,住在城里,她不顾母亲反对,坚持跟岳鹏程下农村,她跟岳鹏程吃各种苦。

岳鹏程通过自己的努力,将只有800元家底的大桑园发展成为千万财产时,他得到省级、国家媒体的报道,成为远近闻名的农民企业家。他跟妻子的关系本来很稳定。有一次,他看到一位女子穿着白色衣服极为漂亮动人,他以为是大城市来的女子,直到秋玲叫他鹏程哥,他才发现是村里的姑娘秋玲,那一刻他的内心被触动了。

秋玲的妈妈是漂亮的尼姑,四十岁时与村子里的邋遢男子结婚。她生下秋玲后,常年忍受各种流言蜚语,她常年抑郁,很快就过世。秋玲从小就遭受各种歧视,父亲不要脸,到处露身体,被村里人耻笑。她读书成绩优异,为了照顾爸爸和弟弟就未读高中。后来15岁的秋玲进入岳鹏程的公司,被提拔为班长,秋玲不负所托,将各种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

一次在天津展览商品时,秋玲良好形象吸引大量合作伙伴。秋玲和岳鹏程都很高兴,晚上他们都喝醉了酒。秋玲洗完澡,岳鹏程走进房间,岳鹏程要与她发生关系,她没有拒绝。自此,秋玲就成为岳鹏程的情人。

秋玲比岳鹏程的儿子赢官大二岁,赢官与秋玲接触后就爱上她,秋玲对赢官也有好感。有一次,赢官听说秋玲喜欢男生穿蝙蝠颜色的衣服,立即从广东买回来,正要将过去找秋玲,却听到有人在传秋玲与父亲的不正当关系,当他得知确有其事后,他的内心极度痛苦,将衣服撕得粉碎,而后再也不搭理秋玲,看她的眼睛,也没有过去的柔情蜜意。

淑珍看到岳鹏程与秋玲接吻,内心崩溃,她断定他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她痛恨岳鹏程的背叛,她想离婚,可是弟弟和母亲一直在劝她,小说结尾她还是选择原谅岳鹏程,秋玲与贺子磊结婚;赢官和玉儿在一起,结局算是圆满。

二、敌对的父子关系

岳鹏程与父亲岳锐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岳锐是革命功勋,战争结束后,当了几年县委书记,又成为地委农业部副部长。肖云嫂为了救他牺牲了四岁的孩子,成为寡妇。岳锐的妻子去世后,他多次想跟肖云嫂结合,她不同意,但他们的情谊很深。最后岳锐要求岳鹏程将肖云嫂当作母亲来对待,可是岳鹏程执掌大桑园书记后,独断专行,行贿官员,不讲组织规则,与肖云嫂产生冲突。岳鹏程不讲情面,将对她有恩情,对革命有大功的肖云嫂安置在破陋的房子里。岳锐在肖云嫂去世前,才得知儿子所做的一切,他后悔不已,痛恨岳鹏程的忘恩负义,父子之间的矛盾达到顶点。

岳鹏程与儿子赢官关系敌对。之前,赢官跟岳鹏程有个很好的合作。他们一起谈生意,取得很好的成绩。生意做大后,赢官越来越看不惯岳鹏程的专制霸道,他选择到全都是吴姓的小桑园,接管一个频临破产的饮料厂。赢官通过各种措施,使饮料厂起死回生,第二个月利润就达到15万。因为赢官不向他低头,他鼓噪其他的支部书记开设各种饮料厂,龙泉饮料遭受到厂以来最大的危机。赢官通过价格战,进一步扩大了市场占有率,企业进一步发展壮大。之后,他们父子之间又有几次交锋,赢官始终不向父亲低头,最终走出了另一条路子。

赢官在评价父亲岳鹏程时,说他是悲剧英雄,他反对封建主义、专制主义,而自己却成为新的封建主义和专制主义的代表,他所代表的道路,不是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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