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风尘的一杯酒,宿醉到明天过后。
最好的我,不信命。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又胖又矮,满脸痘痘,戴着酒瓶底厚的眼镜,但是却很清醒,活的通透。我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那个时候宿舍查寝很严格,而我的那个宿舍因为晚上聊天被扣了分,第二天,班主任把我宿舍所有人喊到办公室,非常严厉地批评了我们,并且要求说出说话的那个人的名字,要不然请家长;当时的我是怎么做的呢?我站出来对班主任说:“老师,我们是不会说的,你要请家长就请我家长吧,我家离得近。”班主任当时正在气头上,于是我很荣幸的被请了家长再加停课……如果这件事放在现在我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会怎么做,但我一定不会再那么做。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信命的?可能是从那次班主任的刁难?还是从同窗好友的陷害?或者是查出身体不健康?好像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我性格转换的关键点,我没有一瞬间长大的那一刻,我时常认为,我的蜕变来自每一次的伤害吧。
于是,信命,成了我逃避的理由,我不再直面生活,能躲就躲,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生活在苦难夹缝中的老鼠一般,苟且偷生,得过且过。我再也不是敢顶着乌七八糟的皮囊和别人告白的我了,这让我感到如此可悲,如此心疼。
我一直把情绪隐藏的很好,但周围的人也知道我发生了什么,的确挺可悲的,于是有人劝我说,你看看非洲那些吃不上饭的人……我听了,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反驳。一方面,我为什么要和与我不同阶层的人去较高低呢?另一方面,这句话出自我长辈用来劝慰的。
我到底有多糟糕,为了保留我最后一点尊严,或者说是隐私,我只能说,我也在浑浑噩噩中努力提高自己的知识素养;至于身体,药罐子一个吧。
凉薄之人亦是红尘之人,我不是不相信七情六欲,我只是不相信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