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或许是人体器官中最“累”的一个器官,也是最强大的器官。没有第二个器官会像心脏那样,一时不歇的工作。
当我们还在母亲腹中,心脏就开始了他的工作,直至我们生命的终止,他不能有任何的偷懒,一但偷懒他的拥有者将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也正因为心脏是如此的特殊与重要,心血管疾病依然排在夺取生命综合疾病中的第一名。
关于作者
斯蒂芬·韦斯塔比,英国牛津约翰.拉德克利夫医院主任医生及教授,世界一流的心外科手术专家和人工心脏专家。一生参与过1万多台心外科手术。
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一位不错的作家,本以为看他的书会像看学术论文一样,但看了一小段之后,居然被他的写作风格所吸引。如果你不了解作者的背景,你或许真的以为是在看一部小说。
他出生在一个工薪家庭之中,最早他被一部纪录片所吸引,之后他经历了外公、外婆的离世。特别是他的外公的离世,对他的触动很大,在书中的其它部分他也多次提到,他需要治疗的病人与他外公的病情一样。
就这样,韦斯塔比在一次比较偶然的机会得到了成为一位心外科医生的机会。韦斯塔比在从医的数十年之间,前往过世界的很多个国家进行心外科的手术治疗,成功的挽救了很多的患者。
悲欢离合
作者的一生中,做过1万多台的手术,但在这小小的一本书中只记录了十几台手术的前后经过,不过这十几台手术一定是作者印象最深,对他影响最深的十几台手术。
遗憾的是,这十几台手术并不是完全圆满收场。不过,这也正是心外科手术的常态,正如作者与一位患者所说的:“手术之后,你要不就脱胎换骨,要不就永远解脱。”
手术室本是非常之地,既是解除病痛的地方,也是咀嚼苦难和孤独、遥望生死的地方。既是追求生命希望的地方,也是体验悲剧与悲情,思考生存意义的地方。还是烛照心灵,寻找信仰的地方。是人与神相遇的地方,是邂逅天使、对话上苍的地方。
心外医生不仅仅需要承受着很多的压力,更要在手术后承受着无奈与惋惜。很多的患者可能在整个的手术过程中非常的成功,但在最后依然没有获得好的结果。
生与死,胜与败,希望与绝望,这些状态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只要多死几个肌肉细胞、血液中的乳酸高出分毫、脑部稍稍肿胀,就会使人从前一种状态进入后面一种。举着镰刀的死神盘踞在每一个外科医生的肩头,死亡永远是最后的结局。人死不能复生。
人工心脏
在我国,心脏手术或许很多人认为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支架、搭桥甚至是心脏移植很多人都清楚他们的原理。不过,你是否知道人工心脏?这里所说的并不是什么3D打印技术,而是实实在在已应用到临床上的技术。
当然,这项技术在我们还没有被引用,而在1995年的时候,韦斯塔比医生就已经使用了这项技术,并陆续为很多的病人延续了多年的生命。
说起来人工心脏(heartMate —— 书中译为心伴侣)看上去还是一款非常“酷”的东西。他不仅仅需要将装置放入到心脏之中,还需要为这个装置提供电力,而电力的来源需要从患者的体内伸出导线,在头皮上开一个孔并安装一个插座,这个插座就是患者为装置充电的接口。这看起来好像“钢铁侠”不过开口开到了头顶上。
虽然造型有一些奇特,患者植入后问题也很多,不过他确实是那些心脏急需治疗又短期内无法找到合适心脏供体患者的救命稻草。
根据几个月前的报道,heartMate已经研发出了第三代产品,相比于上一代产品具有较少的不良凝血和出血事件,而这些不良事件少于28%,而HeartMate II患者则为38%。相信在不久的装来,人工心脏的成功率将会越来越高。
无奈的告别
1972年,韦斯塔比医生取得了行医资格,2016年,68岁的韦斯塔比已经没法恰当地和人打招呼,因为他的右手已经畸形,杜普伊特伦挛缩。他手掌上的筋膜缩短,手变得像爪子,这是由于常年接洗手护士用力递来的手术器械造成的。并且由于常年在手术台上连续弯腰几个小时,也伤害了脊柱,他也常常吩咐手下的主治医:“请你们接手吧,我的背很不好,前面也不舒服”。
然后,身体上的折磨并没有真正的始他放弃,真正让他放弃的却是医院的体系。
今天不能手术,明天没有床位,后天护士人手不足,大后天初级医生罢工。除此之外还有所谓的“法定强制”训练:我要坐在一间教室里,跟急救护理学怎么做心肺复苏,或是接受测验,回答怎么开胰岛素和抗癌药的问题 —— 这些在我工作中都绝对用不到。还要在六十八岁高龄写什么“个人发展计划”。纯粹浪费时间。我本该在病人胸口忙碌,做些真正有益的事情。
写在最后
有人说,除了佛陀与高僧那些超凡脱俗的人之外,可以看透生死的人那就是医生了。因为他们常与死神对抗,常见生死。
书中的一些病例可以看出韦斯塔比医生的很多无奈,他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最终却依然无法挽救。然后,他依然要带着这个遗憾的心情全心的为下一位病人手术。这或许也正是生命珍贵的地方,只可以一次,但也不得不否认有很多运气的因素。
正如韦斯塔比医生一样,即使他再不想离开手术台,他也依然没有办法避免身体带给他的不便,医院体系给他带来心灵上的疲惫。